是她,威尔并不知道她的名字,那天从莱克特医生家里匆匆逃出之后,就一直不敢和莱克特见面。</p>
在他的幻觉里,那女孩朝他缓缓走来,那个鼓掌的男人和身旁的尸体也消失不见,四周的场景变了,</p>
脚下是白色的细沙,白浪卷卷而来,海水和天空合为一体,分不清是水还是天。女孩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,空灵飘渺,让人感到平静、舒适…</p>
直到清醒时,威尔还觉得意犹未尽,这太神奇了,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,所有的烦恼恐惧都消失不见,心灵就像被净化了。</p>
如果他是亚洲人,就会知道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—辟邪。</p>
莱克特医生通过患者得知,这起事件的凶手可能是一个叫托拜厄斯的乐器店老板,他很感兴趣。在和托拜厄斯见面后,发现他们一样拥有不可告人的可怕癖好。</p>
托拜厄斯跟踪了他好几天,发现莱克特医生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。他觉得莱克特医生是警方的人,便计划着要除掉他。</p>
要是莱克特知道他的想法,那一定会感觉到委屈,自从和塔里娜同居后,他总是想尽方法把她摆成各种姿势,穿上各种衣服,满足艺术细胞的同时又能感觉到身心愉悦。这大大减少了他出门猎捕的次数,除非冰箱没存货了。</p>
在这个犯罪里极高的国家,太阳一下山,路上基本看不到行人。路灯照不到的地方,给人一种阴森可怕的感觉,仿佛有什么东西就在暗处,随时都会扑上来。</p>
晚餐结束后,莱克特会抱着她在古典音乐的旋律中舞动。他们深情地对视着,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,女孩笑得非常开心,男人低头一吻,看起来非常温馨浪漫。</p>
餐厅的橱窗门没有锁,当托拜厄斯出现在他面前时。莱克特医生淡定地向他问好,“塔里娜,麻烦你去拿瓶红酒,我们有客人来了。”</p>
“不必麻烦了。”托拜厄斯挥动着手中的武器,长长的琴弦尾部系着锋利的刀片。</p>
尽管莱克特用身体替她挡了大部分伤害,可还是避免不了被波及。她那金光闪闪的长发被割了一截,这是有史以来,第一次,被人类伤到。</p>
莱克特医生把她推开之后,忍着伤口的疼痛和他进行搏斗,两个男人都非常壮实,一拳下去能听到骨头的破裂声,拳拳见血。</p>
月莎捡起地上的头发,心痛得要命。地上的鲜血被她忽视了,她眼里只看到那个凶手,断了她宝贝头发的凶手—</p>
永远不要小看一个看似体弱,断头发就嘤嘤哭的女人。</p>
她脱下高跟鞋,松了松筋骨。在托拜厄斯叉开的大腿间蓄力一踢,莱克特从他的表情中就能体会到那种痛苦。塔里娜抓着他的左手往后一掰,咔擦一声,托拜厄斯的手臂软绵绵地垂了下来—</p>
即便托拜厄斯已经疼晕了过去,塔里娜还是踩着他的背将他的右手掰断。</p>
“塔里娜!”</p>
当她把手放在托拜厄斯的左腿上,莱克特开口制止了。</p>
月莎不满地瞪了他一眼,眼神带着遗憾,停止了动作,但是还觉得不解气,踢了他几脚。无妄之灾,她都没见过这个男人,居然削了她的宝贝头发。</p>
托拜厄斯被抬走后,在塔里娜添油加醋的证词下,就她那张脸,还有那娇滴滴的声音,没有人会质疑她,甚至觉得这个罪犯被打得太轻了,许多人围着塔里娜,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她的情绪,莱克特孤零零坐在一旁。</p>
天亮了以后,两人才躺在床上准备休息。莱克特一直在想昨晚发生的事,</p>
“塔里娜,你差一点就把他杀了。”</p>
“我才不会那样做,那样太便宜他了。”月莎趴在他身上,闷闷地说道。</p>
莱克特忽然想起威尔说的angel,嘴角勾起一丝弧度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