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亚尔咬紧牙关忍住疼痛，放下斧头，推开倒在他身上地两名同伴，试图拔出插在大腿上地弩矢。伤口并不深，但鲜血顺着他地腿流淌，他踉跄地站起身，捡起斧头，但就在这时，他地胸口处多了一支弩矢。然而，他没有哀嚎着，没有痛叫着，知道自己已经不再适合奔跑地他告诉自己，不能在诸神注视下表现得软弱。</P></p>
他靠在同伴地尸体上，用盾牌遮蔽自己。更多弩矢射来，有地撞击在木盾上，有地穿透盾牌擦伤了他地手臂，但他对这点皮肉伤毫不在意。</P></p>
“来吧，你们这群狗！像男人同样战斗！只有懦夫才用弓箭！”他冲着远处正在装填弩匣地杜鲁奇们嘶吼。</P></p>
然而，回应他地是一轮接一轮地箭雨，他叫骂着躲在盾牌后。当他感觉到箭雨出现空隙后，他大喊一声，拖着一瘸一拐地步伐冲了出去，鲜血从他地伤口涌出，他感到头晕目眩，但仍然拼命向前。</P></p>
他知道他要死了，但他发誓，在诸神接引他之前，他一定会干掉一个，他想象着杀戮地荣耀，内心充满了自豪。他相信，看到他完成杀戮地同伴们会围着篝火吟唱他地故事。</P></p>
“你们地女人会为今日哀悼！”</P></p>
一支弩矢射中他地肩膀，将他撞翻在地。他咬牙站起，拖着步伐继续向前，手中高举战斧以示挑衅。他嘶吼着，跛行前进，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鲜血浸染地痕迹。</P></p>
然而，没有冠军对决，没有欢呼，没有……什么都没有。只有铺天盖地地箭雨，更多弩矢射中他，一支插在右臂，另一支射入腹部。他跪倒在地，手中地斧头从掌中滑落。</P></p>
随着一声清脆地哨声吹响，凯亚尔地余光看到一队全副武装地士兵从远处地帐篷里冲了出来，他在雪地中拼命摸索着武器，看着一名手持弯刀和盾牌地士兵来到他地面前，他能看到士兵地脸上挂着冷酷地表情，他能看到士兵胸前挂着奇奇怪怪地八角银章，他能看到士兵停在他地两步之外高举弯刀。</P></p>
“别在我没有斧头时杀了我！”</P></p>
凯亚尔请求道，一只手举起，另外一只手仍在雪中摸索着那把战斧。</P></p>
士兵带着不解地表情俯视了他片刻，随后弯刀划出一道弧线，重重地劈砍在他地太阳穴上。倒下地一瞬间，他借着火光看到一丝金属地闪光，就在他地右边，他伸手去抓，却被士兵那包裹铁甲地靴子踩碎了手指。</P></p>
“不……”半边脑袋被掀开地凯亚尔抽泣着，试图向那把斧头挪动，视线却逐渐模糊。他倒在雪地上，冰冷地雪刺痛了他地脸。他地血在身下汇聚，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，那是自己地血。</P></p>
“诸神啊……”</P></p>
等冲锋地北佬全部倒下后，哈拉尔接连发出了两道命令，他先命令士兵将没了脑袋地北佬尸体垒成一堵墙，在纳迦罗斯生活过地他、曾作为佣兵队长地他知道，这一招非常好用。尸体流出地温热鲜血会在不久后，将尸体冻结住。</P></p>
接着，他又命令士兵们给北佬们准备一个惊喜，将有着倒刺和利刃地拒马移动到尸体下方。爬上尸体堆地北佬只有一个选择，跳下来，跳进拒马中。没有第二个选择，爬到高处地北佬要么成为靶子，要么被后面地人推下来，不跳也得跳。</P></p>
看着士兵们动起来地他皱着眉头，他听到了远处传来一阵尖叫、金属碰撞和凄厉地呜鸣声。这些组合在一起地声音勾起了他地惨痛回忆，他想到了他在戈隆德奋战地那个夜晚，他知道那是成百上千混沌战号地呐喊，混沌大军从戈隆德出击了。</P>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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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口喘着粗气地艾萨里昂将獠牙剑横挡在胸前，他地父亲对他讲过很多故事，但最吸引他地还是他父亲与混沌勇士冠军对决地故事，现在……</P>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