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布利多的目光在教授席与格兰芬多长桌间打了个转,银白的长胡子轻轻颤动,像揣着一捧无声的笑意。
他温和的声音响起,恰好盖过学生们的窃窃私语:“雅典娜教授刚到霍格沃茨,洛哈特教授的办公室还需要些时间整理,她的寝室也得稍作布置 —— 毕竟,总不能让新同事在满是签名照的房间里工作,对吧?”
这话引得教授席传来几声低笑,斯普劳特教授甚至忍不住用手帕掩了掩嘴。
雅典娜立刻会意,从座位上起身,对着邓布利多微微颔首,又朝周围的同事礼貌性地点了点头。
她的动作流畅自然,银白长发随着转身的弧度划出一道清冷的弧线,看不出丝毫仓促。
“看来新教授要先和洛哈特的‘遗产’大战三百回合了。” 弗雷德撞了撞乔治的胳膊,两人交换了个促狭的眼神。
雅典娜踩着沉稳的步伐穿过大礼堂,靴跟敲击石板路的声音渐渐远去。
邓布利多看着她消失在走廊拐角的背影,又瞥了眼格兰芬多长桌那个依旧趴在臂弯里的绿色身影。
他端起柠檬汽水抿了一口,眼底的笑意像浸了蜜的阳光,暖得让人猜不透深浅。
斯内普的目光在格兰芬多长桌上那抹绿色身影上停留了许久。
蔖隐依旧维持着趴着的姿势,一动不动,连呼吸起伏都浅得几乎看不见。
他指尖在黑袍袖管里蜷了蜷,那张惯常阴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有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,竟像是担忧。
终于,他无声地推开椅子,黑袍如墨色的水流般滑过地面,悄无声息地离了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