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颤抖着伸手抚上那年轻人的额头。
“权奶奶,我没事,先看看湘湘吧。
这个女同志她居然侮辱湘湘,说她........不是权家的孩子。”
老妇人瞳孔骤缩,猛然看向了站在一旁,镇定自若的权馨。
“你个小贱人,你来是成心捣乱的是不是!”
她还想再骂两句,可剩下的话,全都消弭在了权馨漆黑的瞳眸里。
那眼神太冷,太静,仿佛深潭之下藏着刀锋。
她凝视着老太太,月光在她眼底碎成冰碴,犹如月下冻结的深海。
那样的森冷,幽远,还带着一股令人战栗的杀意。
老太太忽然觉得呼吸一窒,仿佛被那目光盯在原地,动弹不得。
就像是她敢说错一个字,那破冰而出的杀意,就能将她彻底吞没。
但她还是不忍心看着自己宠爱长大的孙女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。
老太太俯下身抱住了权湘,轻轻拍着她的背,声音哽咽却坚定:“别怕,奶奶在这儿,谁也不能伤你。
她在胡说,你是咱们家最好的女孩子,她才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孽种。”
老太太猩红着眼睛,死死瞪着权馨。
“贱丫头,我知道你在小地方长大,所以对同为姐妹的湘湘心生嫉妒,嫉妒她的成长环境与成长历程与你有着云泥之别。
可请你搞清楚,丢了你不是湘湘的错,你凭什么要这么伤害一个从未亏欠过你的妹妹?”
权馨静静听着老太太的指责,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,目光如寒星般直直刺向老太太:“来路不明?孽种?老太太,你怕是老糊涂了。
我权馨身上流淌着我爸爸的血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而你口中从未亏欠过我的妹妹,她享受着权家的一切,却从未把我这个真正的权家血脉放在眼里,一再挑衅,我不过是反击一下,她就受不了了,怪谁?
怎么,看着我爸爸妈妈又重新站起来了,你们的野心也就跟着起来了吗?
告诉你们,哪怕我爸爸妈妈没能将我找回来,我家的一切还有我三个哥哥继承呢,她权湘算个什么东西,口口声声说我母亲的一切都是她的,她哪来的资格和我说这些话!”
权馨顿了顿,声音愈发冰冷。
“你口口声声说我在小地方长大,可小地方长大的人,也知礼义廉耻,不像某些人,表面光鲜,内里却腐朽不堪。
您若真疼爱权湘,便该好好教导她如何做人,而不是一味地护短,让她继续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。”
老太太被权馨这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,手指着权馨,嘴唇哆嗦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周围的人也都面面相觑,没想到权馨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,竟有如此犀利的言辞和强硬的态度。
这时,权学林和付玲玉走上前来。
权学林脸色阴沉,目光冷峻地扫视了一圈,然后看向老太太,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妈,今天是您的寿宴,本不该闹成这样。
但权馨是我女儿,我不允许任何人这么侮辱她。”
付玲玉也赶紧上前扶住权馨,心疼地看着她,轻声说道:“馨儿,别怕,有爸爸妈妈在,没人能欺负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