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!给太子上书!”扶余慈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他再次伏案疾书,这次是写给太子李承乾的信。信中,他更加露骨地表达了对大唐的仰慕,对“新罗王”模式的推崇,以及自己愿意为大唐经营百济的“忠心”。
他隐晦地提出,只要太子殿下肯帮忙促成此事,他扶余慈愿效犬马之劳,未来百济的一切,皆可由太子殿下掌控。
他将自己所能想到的溢美之词和承诺都堆砌了上去,然后满怀希望地,通过一些特殊渠道,将这封信连同之前那份奏表的副本,一并送往了青州太子行在。
……
青州,太子临时府邸。
李承乾正在批阅来自青州各地以及长安转来的部分文书。
如今他在青州主持的事务越来越多,虽然忙碌,却也让他感到充实,远离了长安那个是非中心的压抑感。
一名心腹内侍悄无声息地走进来,将一封密封的信函呈上:“殿下,长安转来的急信,是……百济王子扶余慈呈递给陛下的奏表副本,以及他写给殿下您的亲笔信。”
“扶余慈?”李承乾愣了一下,才从记忆角落里翻出这么个人物。那个油滑的百济王子?他给自己写信做什么?还附上了给父皇的奏表副本?
他有些好奇地放下朱笔,先拿起那封写给自己的信,拆开看了起来。
一开始,他还只是随意浏览,但看着看着,他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。
眉头先是微蹙,接着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,到最后,他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,但又强行憋住了,只是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,混合着荒谬、好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……怜悯?
“这个扶余慈……他还真是……敢想啊!”李承乾放下信纸,揉了揉眉心,实在是被这封信的内容给“惊艳”到了。
信中,扶余慈将“新罗王”模式吹捧成了千古未有之善政,表达了对金恩静能成为大唐亲王的无限羡慕。
李承乾都能想象出他那副流口水的样子!
然后话锋一转,就暗示自己也可以当这个“百济王”,甚至不惜暗示可以配合大唐搞乱百济,只求事成之后,能得一个类似的亲王头衔……
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投机了,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卖国求荣,而且卖得如此理直气壮,如此……充满期待?
李承乾当然明白父皇册封金恩静的深层政治考量,那是基于新罗特定的内乱背景、金氏王族的正统性、以及大唐战略需求等多重因素下的精密操作。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