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是皇上亲笔所题。"福伦的声音低沉而诚恳，"皇上怕你们不愿见他，特意先让我来看看。他还说，小燕子紫薇，漱芳斋永远为你们留着，皇上让四大才子两大美女日日打扫就是等着你们回家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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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伦的声音里饱含心疼，"小燕子，紫薇，你们要不要见见皇上？他就在城西的悦来客栈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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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燕子猛地扭过头，眼中噙着泪水："我不要见他！我去了他看到我又要生气，他又想要我脑袋，我才不要见他这个砍头专家！反正我又不是他的亲女儿！"她的声音尖锐得几乎刺耳，但谁都听得出其中的受伤和委屈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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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薇握住小燕子的手，抬头对福伦说："福大人，小燕子不想见，我也不想见他。反正他也不想要认我这个女儿，也不承认我娘...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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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紫薇啊，"福伦长叹一声，从怀中又取出一个布包，"皇上从你们走后就开始调查，才发现是皇后买通了你的舅公舅婆做了伪证。"他打开布包，里面是一份盖着官印的文书，"这是济南知府重新调查后的证词，还有当年伺候你母亲的老仆人的口供。皇上已经恢复了你娘的名誉，在济南为她立了牌位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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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薇接过文书，眼泪"啪嗒"落在纸上，晕开了墨迹。她颤抖的手指抚过那些证明她身世的文字，多年的委屈如决堤之水涌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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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伦又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檀木盒子："这是皇上给你们未出世的孩子准备的。"他打开盒子，里面是一个绣着龙凤呈祥的荷包，荷包里包着一块温润的白玉平安锁，锁上刻着"长命百岁"四个小字。</p>
小燕子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，那荷包却落在了永琪掌心。</p>
"皇上说了，他不求你们能够原谅他，也不求你们一定要去见他一面，他也没有追究你们为何会突然成婚，因为皇上原本就想把你们平平安安接回宫，给你们置办婚礼的。"福伦的声音变得异常柔和，"孩子们，你们就忍心让皇上看着孙儿们在外漂泊吗？皇上已经五十多岁了，他只想亲眼看着孙儿出生，抱一抱你们的孩子..."他又取出几个小瓷瓶，"这是常太医准备的安胎药，皇上特意嘱咐要带给你们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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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燕子盯着那个小小的荷包，眼泪在眼眶中打转。福伦继续道："从你们走后，皇上头发白了一半。他常常一个人坐在漱芳斋，看着你们留下的东西发呆。有次我去养心殿，发现他正对着小燕子和紫薇那副画像看，一看就是一个时辰...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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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燕子突然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，哭声里包含着这半年来的委屈、恐惧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。紫薇搂着她，自己的眼泪也浸湿了衣襟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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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小燕子..."永琪轻抚她的背，"你哭得这么伤心，是不是其实...也想见皇阿玛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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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燕子抬起头，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："我...我不知道..."她抽噎着说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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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伦从袖中取出一封信："对了居然忘记了，还有一封信，这是皇上亲笔写的，你们看看吧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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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琪接过信，展开读了起来。信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，却有些颤抖，显然写信人心情激动：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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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永琪、小燕子、紫薇、尔康：</p>
见字如晤。半年来，朕每每想起金銮殿那日情景，便痛彻心扉。朕不该不信紫薇，不信雨荷，不该一气之下把欣荣许给永琪，不该说出那般绝情之语，不该不该好多不该，可是事情已经发生，没有回旋的余地。你们离宫后，朕方知何为'孤家寡人'。皇宫再大，没有小燕子的笑声便显得空旷；御花园再美，没有紫薇的琴声便失了颜色...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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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到这里，永琪的声音已经哽咽。小燕子把脸埋在永琪肩头，肩膀不停地抖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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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燕子抢过信纸，信的最后写道："朕不求你们原谅，只求能见一见未出世的孙儿见一见你们知道你们很好就好。若你们不愿回宫，只希望时常回北京探望。朕已年老，惟愿天伦之乐...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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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纸从小燕子颤抖的手中滑落，她突然站起身："我...我要去见他！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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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薇惊讶地看着小燕子："小燕子，你确定吗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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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燕子抹了把眼泪，抬起头："我要去问问他，这个老头子为什么把自己弄的头发都白了！为什么现在又来找我们！"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