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半伏着身，目光紧紧锁着蜘蛛的动向，指尖的匕首泛着冷光，只等一个空隙便要发动偷袭。</p>
另一边，善逸灵巧地躲开毒液，表现出来迥然不同的实力差距，令大蜘蛛惊愕不已，完全被震慑原地。九月见状，不再犹豫，全力冲向敌人，猛地跃起，等大蜘蛛反应过来时，已然为时已晚。</p>
不过仅凭一把小匕首显然不足以轻松砍断脖颈，言九月咬了咬牙，将力道凝在手腕，猛地将匕首狠狠扎进对方颈间。</p>
紧接着她迅速缩起身子，借着匕首嵌在皮肉里的支点，灵活地调整着角度，好让刀刃能更深地往里探。</p>
<span>言九月</span>‘快注意到啊，善逸。’</p>
偏偏这时，善逸又被小蜘蛛绊住了脚步，无法支援。</p>
<span>下弦五·兄长</span>“原来只会一招啊。”</p>
<span>我妻善逸</span>‘这样就够了，只用会一招。’</p>
他短暂地僵持片刻，局势愈加不利。</p>
九月的体力几近枯竭，双手死死攥住匕首，身体悬挂在半空中摇摇欲坠。按照目前态势，只要大蜘蛛稍微转动脑袋，九月便会毫无悬念地失败。</p>
<span>言九月</span>“善逸！快！”</p>
终究没能忍住，她嘶吼出声，那只大蜘蛛闻声，庞大的身躯缓缓转了过来，复眼幽幽地盯上了她。</p>
言九月牙关咬得死紧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，握着刀柄的手猛地发力，狠狠扭转匕首的方向</p>
向上猛砍，劈开其头颅，果然比脖子容易得多。随后轰鸣雷声骤起，电流划过月色，匕首斩断脖颈。</p>
<span>我妻善逸</span>“雷之呼吸 一之型·霹雳一闪·六连斩！”</p>
六道凌厉的斩击，干净利落地清除了残余的蜘蛛群。</p>
<span>言九月</span>“太好了。”</p>
鬼怪脖子断裂瞬间，九月也失去了平衡，重重摔落在地。失重感袭来，头晕目眩之下，她只能先闭上眼睛休息。而善逸则稳稳落在屋顶上，喘息未定。</p>
<span>言九月</span>‘疼死了……听到身体撞地的声音了吗？背后骨头估计废了。不过幸好没中毒，头部没事……呼，差点死了。’</p>
<span>我妻善逸</span>“我已经不行了。”</p>
小麻雀泪眼汪汪拍翅飞走，留下一片寂静。</p>
<span>我妻善逸</span>“啾太郎？”</p>
身为医师的职业本能驱使，即便知道他必然清楚该如何应对，她仍忍不住提醒了一句。</p>
<span>言九月</span>“善逸！呼吸！”</p>
<span>我妻善逸</span>‘对，用呼吸延缓毒素扩散速度，不能逃避……爷爷会生气，炭治郎和九月也不会原谅我的。’</p>
<span>言九月</span>‘刚才那一嗓子费掉了我最后的力气。’</p>
<span>言九月</span>‘还真是多此一举。’</p>
<span>言九月</span>‘我……究竟为了什么而战斗？或毫无意义？’</p>
——</p>
<span>言天一</span>“九月？爸爸很快就回来，别伤心昂，和保姆姐姐玩去吧。”</p>
男人疲惫的声音隔着电话传来，稚嫩的小九月听得真切。</p>
<span>言九月</span>“好吧，爸爸（嘟……嘟嘟）再见。”</p>
还未说完电话便挂断了，嘟嘟声回荡耳边。小小的女孩尚不懂敷衍为何物，失落之情溢于言表。深吸一口气后，她抱起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布偶熊，扑进保姆怀中。</p>
<span>言九月</span>“玉芝姐姐，阿月来找你玩啦！”</p>
<span>玉芝</span>“九月小姐还是要稳重些，不能让您父亲丢面子。”</p>
大人们总是如此，说着一些她听不明白的话，却不肯解释。这么小的孩子能够懂什么呢？她只想乖乖守在门口等父亲回家，想通过听话赢得所有人的赞扬，但大人似乎只认为她在胡闹。</p>
<span>言九月</span>“丢面子是什么意思？”</p>
回应她的唯有沉默与孤独。</p>
画面转换，年龄增长不少，她依然抱着玩偶熊，但场景变成了医院。病床上躺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，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。</p>
<span>言九月</span>“玉芝姐姐，大家常说的死亡，就是这样吗？”</p>
玉芝罕见地没有回答，而是抿唇默认。</p>
<span>言九月</span>“爸爸死了，我好难受，我不想这样。”</p>
<span>玉芝</span>“那小姐愿意成为保护别人、不让别人受伤的人吗？”</p>
<span>言九月</span>“……好。”</p>
移开目光，泪水滑落脸颊，轻轻允诺。</p>
<span>言九月</span>“原来一直以来，我是因为这个啊。”</p>
——</p>
<span>camellia作者</span>2511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