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span>苏新皓</span>在酒吧，你走后，他跪在路上捡了两个小时碎画纸。后来雕塑是那尊雕像，他偷偷用胶水粘了三个月，现在还摆在他卧室飘窗上</p>
<span>左航</span>够了！</p>
左航转身时眼眶通红</p>
<span>左航</span>他明明知道我…</p>
话音戛然而止，少年时被火灼伤的疤痕在领口处隐隐发烫。他想起火灾那天，邓佳鑫浑身是血却死死护住他的模样，也想起后来对方刻意拉开距离的冷漠。</p>
苏新皓轻叹一声，从口袋掏出张照片。画面里邓佳鑫倚在画室窗边，手中捧着的素描本摊开着，上面是未完成的左航肖像，铅笔线条被反复描摹得几乎划破纸张。</p>
<span>苏新皓</span>他总说自己是你的枷锁</p>
苏新皓将这照片塞给他</p>
<span>苏新皓</span>却不知道，你才是他画不出完整作品的原因</p>
风卷起左航额前的碎发，照片边角在掌心被捏出褶皱。远处传来熟悉的钢琴声，那是他曾为邓佳鑫写的曲子。苏新皓拍了拍他的肩</p>
<span>苏新皓</span>下周美术馆有个展主题叫“未寄出的道歉”。有些话，与其憋到腐烂，不如当面问清楚</p>
左航盯着照片里邓佳鑫眼下的青黑，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。去年今日，他撕碎了所有与对方有关的回忆，此刻那些被刻意封存的画面却如潮水般涌来——暴雨中摔落的素描本、雕塑室里未完成的陶像，还有邓佳鑫小心翼翼藏起的薄荷糖。咖啡杯里的热气渐渐消散，他望着苏新皓远去的背影，终于捏紧照片，转身走向暮色深处。美术馆方向的天空被晚霞染成温柔的粉紫色，像极了少年时邓佳鑫递来的第一颗薄荷糖的糖纸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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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完完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