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span>母亲</span>小航，别任性了，妈求你……</p>
左航被父亲的保镖架住双臂时，邓佳鑫正被母亲死死拽着手腕。少年剧烈挣扎，银灰色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，喉间溢出的嘶吼混着哭腔</p>
<span>左航</span>放开我！邓佳鑫！你他妈别躲！</p>
邓佳鑫被母亲拖向玄关，高跟鞋踩碎了满地瓷片。他回头望着左航通红的眼眶，那些被保镖压制得扭曲的肢体，突然想起小时候弟弟发烧时，也是这样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。可此刻母亲尖利的哭喊刺破耳膜</p>
<span>母亲</span>你要逼死我们吗？！</p>
<span>左航</span>我哪也不去！</p>
左航猛地撞开保镖，却被父亲一巴掌扇在脸上。他的嘴角瞬间渗出鲜血，却还在笑，笑声里带着破碎的疯狂</p>
<span>左航</span>邓佳鑫！你要是敢去伦敦，我就把咱们的事捅到美院去！</p>
邓佳鑫的脚步顿住，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。母亲趁机将机票塞进他口袋，冰凉的金属登机牌硌得生疼。父亲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</p>
<span>父亲</span>明天一早的飞机，在你回来之前，我会送小航去纽约</p>
左航突然安静下来，他盯着邓佳鑫发白的嘴唇，一字一顿道</p>
<span>左航</span>你敢走，我就敢死</p>
话音未落，保镖已经捂住他的嘴，拖拽着往门外走去。邓佳鑫看着少年挣扎时踢翻的相框——那张两人初中时勾肩搭背的合照，此刻正泡在泼洒的红酒里。</p>
深夜的机场，邓佳鑫坐在候机厅，手机屏幕亮起第37条未读消息。左航的头像跳动着红色感叹号，最后一条语音带着压抑的呜咽</p>
<span>左航</span>“你要是真的不要我了……”</p>
消息发送失败的提示刺得他眼眶发酸，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薄荷香</p>
他猛地转身，只看见左航被三个保镖架着往机场外走。少年挣脱着朝他大喊，声音穿透层层人群</p>
<span>左航</span>邓佳鑫！我等你回来 要是敢爱上别人！我就把你骨灰混进我颜料里！</p>
保安的呵斥声，母亲的哭喊声，行李箱滚轮的声响将这句话撕成碎片，散落在空旷的大厅</p>
登机广播响起时，邓佳鑫摸着口袋里左航的诊疗单。那张被泪水晕染的纸张上，“焦虑症”的诊断日期，正是他递交出国申请的那天。飞机冲上云霄的瞬间，手机突然震动，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——左航被锁在空荡荡的画室里，手腕缠着绷带，画布上泼满血红的颜料，潦草的字迹写着：“没有你，我就是疯子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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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完完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