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关上车门，转身正要往店里走，却恰好撞上两个刚换班出来的同事投来的目光。
“早啊，洛言！”其中一人扬声道，眼神却往他身后那辆线条流畅的车上飘。
“早。”徐洛言点了点头，脚步没停。
“那是你男朋友的车吧？”同事凑近了些，压着声音笑，“有这么好的车还来上这班？要是我早享福去喽。”
徐洛言脚步顿了一下。
“不是，”他声音很平静，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两个同事对视一眼，互相挤了挤眉。
“朋友啊——”拉长的尾音里满是促狭，“刚刚我们可都看见啦，朋友还亲嘴呢？”
徐洛言指尖微微一蜷。
另一个同事拍了拍他的肩，语气半是调侃半是认真：
“洛言，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，就爱招惹你这样的大学生。玩玩儿罢了，你可别当真啊，我表妹之前也遇上过一个，车接车送、鲜花礼物不断，结果呢？人家转头就跟门当户对的订婚了。”
他说得唏嘘，眼神里却藏着某种过来人的了然。
徐洛言垂着眼，晨光将他睫毛的阴影投在眼下，显得格外安静。
他没有反驳，也没有解释，只是轻轻拨开同事搭在肩上的手。
“要迟到了。”
门外，两个同事对视一眼，撇了撇嘴。
“啧，不听劝。”
车内，李曲信的手还搭在方向盘上。
他听不见具体对话，却看清了同事拍肩的动作，徐洛言拨开手的瞬间，以及那两人摇头撇嘴的神情。
徐洛言应该是不高兴了。
晚上6点，李曲信等徐洛言下班。
徐洛言换下制服出来，李曲信接过他的包，又替他拉开副驾门。
“上班辛苦了，让我请你吃饭。”
李曲信带着徐洛言去了他们常去的那家酒店。
车刚停稳，身着制服的门童已快步上前，躬身拉开车门，声音恭敬：“李少。”
踏进大堂，经理也迎了上来，笑容殷切：“李少，还是老位置吗？”
“嗯。”
徐洛言看着这一顿饭怕是都要抵他两三个月工资。
席间话不多，徐洛言安静听着，偶尔应一声，笑意很淡。
吃饱喝足之后，去了总统套房，李曲信常年包着，视野开阔，落地窗外是满城流动的灯火。
亲吻，抚摸，褪去衣物，陷进柔软的床榻。
李曲信知道徐洛言每处敏感，也懂得如何让他放松。
“洛言。”
徐洛言的反应很诚实，腿弯会轻轻发颤。
第三次结束时，徐洛言整个人蜷在李曲信怀里，睡着了。
徐洛言的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。
李曲信怕吵醒他，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，按下了静音。
李曲信看着那个名字，是徐阳。
他轻轻抽出手臂，拿起手机，走到套房的落地窗边。
电话接通了。
“哥！”徐阳说，“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？”
“徐阳。”李曲信开口，“你哥睡着了，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