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宁动作一顿，目光紧紧盯着凌不疑：“哦？那与我何干？”</p>
凌不疑沉默地注视了她一会儿，放下心中的犹疑：“没事，那边很乱，程娘子日后身边最好跟着人。”</p>
婉宁没有回答，凌不疑只好又道：“这次的事多谢你帮忙，不过事关重大，你……”</p>
婉宁：“我不会说出去。”</p>
凌不疑点点头，一时间两人同时沉默下来。</p>
婉宁不想一直跟他两人站在这儿，开口赶人：“凌将军还有要事要忙吧？”</p>
凌不疑会意，与她提了告辞。</p>
他走了，婉宁站在廊下看着院中的绿树发呆。</p>
刚刚，他是怀疑她了吧！</p>
真是令人讨厌的敏锐！</p>
她不再是长公主，所以程少商的仇她没法光明正大的报复。她唯一能保证的，就是不会漏掉任何人。</p>
依凌不疑的反应，他没有证据。婉宁看他，应也不像会说出去的样子，这倒是让人放心了。</p>
身前一杆绿枝随微风晃动，婉宁从上面择下了一桥绿叶，又一点点撒碎。细碎残叶飘落在地，指尖残留一点绿痕。</p>
等事情完了，她想换个地方生活。</p>
再次回到程府，是萧元漪给万府递来的一封信。随同的还有带婉宁回去的下人。</p>
青苁领着婉宁来到一间房前，停下脚步：“女公子，女君正在内等候。”</p>
青苁说完，立在门边，没有跟随进去的意思。</p>
婉宁让莲房也守在门口，自己入内。</p>
甫一进去，迎来的便是萧元漪审视的目光。她的身前还有一堆文书，全都摊开着，仿佛婉宁进来前一秒，她都还在翻阅。</p>
萧元漪声音喑哑道：“你都做了什么？”</p>
婉宁：“阿母说的何事？”</p>
萧元漪：“一日前，葛族长传来葛氏身亡的消息。”</p>
婉宁叹息一声：“死了啊！谁动的手？”</p>
萧元漪的目光如刀般一寸寸扫过眼前站着的女儿：“娄傅母。”</p>
婉宁惊讶：“竟然是她？”</p>
萧元漪的眼中盛满怀疑：“你真的不知道？”</p>
婉宁一脸茫然，而后伤心道：“阿母怀疑我？我何德何能能支使娄氏，还能将手伸到葛族？”</p>
萧元漪不说话。</p>
婉宁收敛起伤心，面无表情道：“我若真这么有本事，也不至于差点被饿死病死在庄子上。”</p>
萧元漪目光黯了黯，脸上神情软缓了一瞬。不过她紧接着又道：“你大母是个糊涂的，你能不怪她，还记得给她送礼这点很好……”</p>
婉宁冷笑打断她的话：“够了，还想试探是不是我也对大母动手了吗？如果你怀疑我，就拿出证据。而不是凭你的恶意揣测。”</p>
说着，她停顿一下，看着萧元漪渐渐染上怒色的脸接着道：“况且，她们这般待我，我想报仇不应该吗？我还真想是我做的，希望她们全都死个干净。”</p>
说完，婉宁毫不留恋的转身往外走。</p>
萧元漪猛地站起：“你站住！程少商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