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宁唇角带笑，面上染上一丝羞意：“回娘娘，凌将军很好。”</p>
越妃脸上笑意加深，正要开口，殿外忽然传出一中气十足的“好！”。</p>
三人一同朝外看去，文帝气势逼人地身影出现在门口。</p>
他几步进了屋，在三人起身向他行礼后快速摆摆手：“不必多礼，快坐！快坐！”</p>
说完，他下意识地一下坐在越妃身边。</p>
好在越妃和宣后本就坐的近，他恰好在中间，只略偏向越妃一点，也不算太失礼。</p>
宣后眼神微暗，脸上仍挂着得体的微笑。</p>
越妃悄悄推了推文帝，文帝反应过来，不动声色地挪回宣后一边。</p>
宣后见状，朝越妃摇了摇头，示意自己并不在意。习惯了的事，真要在意，她早就在意不过来了。</p>
文帝问婉宁：“程家女娘是吧？叫什么来着，少商？朕没记错吧！”</p>
婉宁应是：“小女程家四娘，名少商。”</p>
文帝嗯了一声，满意道：“朕都听子晟说了，你，很不错！”</p>
文帝一拍大腿，左右望望，对着宣后和越妃夸起婉宁在骅县的事。</p>
越妃和宣后均无奈地看着他。</p>
越妃：“陛下，您说的正事呢？”</p>
文帝恍然大悟：“对对，正事。”</p>
他转过头婉宁故意板起脸道：“程小娘子，听说你跟我们子晟关系很好哇！”</p>
婉宁神情从容地道：“凌将军大度，一路未曾嫌小女笨手笨脚。”</p>
文帝装模作样：“这小子对一般人脾气可没这么好！程家娘子，说说你对他是个什么想法。”</p>
宣后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，哪有这么直白地问话的。</p>
越妃更是朝文帝飞了个眼刀：“陛下，您这般问，少商也不好回答啊！”</p>
文帝：……</p>
文帝轻咳一声，摸摸鼻头，做了个你来的手势。</p>
越妃不来，她朝宣后使眼色。</p>
宣后：……</p>
合着就我收拾尾巴是吧？！</p>
没办法，对有时候任性的皇帝和越妃她也只能笑着答应。</p>
婉宁顶着三人的目光，哪怕心里并无害羞与忐忑，也得装出来三分。</p>
宣后瞧她有些不知所措，连忙道：“别怕，陛下只是想了解你对子晟的看法。”</p>
文帝点头：“子晟上次说他与你有意，若你也有意……”</p>
越妃桌案下给了文帝一下，文帝无辜噤声。</p>
欸，那小子孤独那么久了，好不容易有开花的苗头，他这个做人义父的激动一下不行吗？</p>
宣后对婉宁温声道：“你只管说出你的想法就好。”</p>
婉宁娇美的脸庞浮上淡淡红晕，眼睫微颤：“臣女听凭陛下与娘娘做主。”</p>
“哈哈哈，好！好！好！”文帝合掌大笑，连道三声好。</p>
文帝：“朕这就下旨，赐你与子晟一段美满姻缘！”</p>
文帝跟宣后和越妃交待好好招待婉宁，最后笑眯眯看婉宁一眼，道前朝还有事，走了。</p>
宣后和越妃笑容满面，拉着婉宁坐在两人身边。</p>
越妃：“你小名嫋嫋？我也这般唤你如何？”</p>
宣后：“是极，今后一家人，合该称呼亲近一点。”</p>
婉宁：“蒙娘娘们厚爱，唤我嫋嫋便可。”</p>
这熟悉而又令人陌生的，宫闱的味道。</p>
宣后和越妃的关系也很微妙，颇有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感觉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