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青的声音带着笑意：“害羞了？”</p>
应渊不敢看天欢的表情，严肃道：“天条有情戒，我身为帝君，自当以身做则。”</p>
听到他的话，天欢沉默表示默认。她不忌惮什么情戒，可也不会强求应渊违背他的准则。</p>
玄夜嗤笑一声，原本是嘲笑帝尊的，没想到换来妻子的瞪视，瞬间收敛。</p>
染青叹气，“情戒一事，是母亲过于专断。”</p>
当年她恼恨玄夜的欺骗，决意于其同归于尽，在将渊儿托付给弟弟时，留下了这句天条，数万年来，都被对方切实执行。</p>
应渊没想到这居然是自己母亲的命令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</p>
染青拉着天欢感谢她愿意陪应渊并肩作战，天欢只说是她应该做的。无论是同为九重天的仙神，还是她与应渊的情谊。</p>
染青牵起两人的手，握在一起。</p>
“渊儿、天欢，你们都要好好的。”</p>
玄夜和染青都只是转息轮碎片中的残魂投影，他们所剩时间不多。在离开前，染青凝聚了一抹神念珠交到应渊手里。</p>
“渊儿，母亲和父亲只能陪你到这儿了，这枚念珠你之后给帝尊吧！”</p>
相遇离别都很匆忙，玄夜和染青不舍地望了一眼应渊，牵着彼此的手，转身消散无踪。</p>
应渊握紧手里的珠子，眼角划过一滴泪，对天欢道：“走吧，该回去了。”</p>
两人转身，这才看到一直竭力降低存在感，默默站在身后的芷昔、颜淡姐妹。</p>
天欢还没来得及开口，就听颜淡下意识道：“殿下放心，你和帝君的事我们不会说出去的。”</p>
天欢：……</p>
“那……多谢？”</p>
颜淡傻笑，“不谢不谢，应该的。”</p>
应渊的眼里泛起波澜，视线落在天欢身上，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柔色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