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，你多大了？”</p>
白凌在给他尚未完全愈合的胳膊上浅浅包扎了一番，顺带不动声色摸了下他的骨龄。</p>
怎么感觉不过十岁的模样？</p>
“如果今年我还能活下来的话，那就该满十一岁了。”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好笑的事情，千道流那尚且稚嫩的脸庞上多了些嘲讽的意味，“可惜某些人好像并不太想要我活下来，不然我今天也不会昏迷在这里了。”</p>
望着他那双金色的眼眸，白凌总觉得事情哪里有点不对劲，斟酌半晌才开口道：“孤身一人能够来到这里，虽然还未曾越过外围，但想必你的实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，论出身的话，你恐怕是某个大家族或者势力的孩子吧。”</p>
“……如果我说了，你说不定会讨厌我。”</p>
千道流抬眸看向白凌，他将唇瓣咬了又咬，整个一副不情愿的模样。</p>
“我讨厌你一个孩子做什么？”白凌疑惑地反问，“在讨厌你们之前，也没见你们少杀点魂兽。”</p>
“啊？”这下千道流的大脑宕机了，他本就圆圆的一双大眼睛里此刻写满了震惊和不解，瞳孔里映出一个笑意吟吟的人，“你原来不是人类？”</p>
在此之前，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白凌的真实身份，只想着白凌可能非同常人（形容词），但也真没想过白凌还真的不是人啊（名词）。</p>
“原来你竟然这么谨慎。”白凌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有过怀疑，“我确实并非人类，不过在人类的常识里面，只有十万年魂兽才能够化身人形，你当我是人类也无妨，毕竟我可能比你们还要聪明一些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