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依依：“？”
队友：“！”
观众：“！！”
评委：“！！！”
这种自相矛盾的话和直接认输有什么区别？
白依依垂眸没再看人，迅速坐下。
毫无疑问，自由辩论环节正方拿到优势。不过其他环节都是反方占优势，尤其是最后乔鹤作为四辩的总结陈词，直接把正方四辩秒成渣。
这场毫无悬念的辩论赛中途出了点小差错，根本不影响最终结局。
乔鹤确实有任性的资本。
比赛结束后，正方都在互相安慰。
“没事，虽败犹荣，输给乔鹤这组是人之常情。”
“哎呀，要是运气好一点就可以进前三。”
“大家都表现得很棒了。”
……
白依依有些心烦意乱，她嘱咐赵飞宇和舍友们在场外等自己一起去吃饭。
她则是去后台的卫生间洗把脸清醒清醒。
哪曾想，一个转角就遇见了乔鹤。
他挡住去路，没开口说话。
“找我是来炫耀赢了比赛吗？”白依依故意揶揄他，“那么恭喜你了，朋友还在等我吃饭，就不奉陪了。”
白依依挪动脚步绕了过去。
乔鹤扯住她的胳膊，沉声道：“我想来找你破镜重圆。”
白依依回头：“你自己都说破镜不可以重圆了，那还来找我干嘛？”
乔鹤紧盯着她：“依依，我对你做不到理性。”
这场辩论比赛看似他赢了，其实输得彻彻底底。从小的教育告诉他，用真正实力迎战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尊重对手。
“那是你自己的问题，我可以做到理性。”她赌气般地说，“我和你这种不真诚的大骗子没有什么话好说。”
“赶紧给我放手！”白依依没使力气挣扎，本以为他会拽得很紧。
没想到挣扎一下就松开了。
一个理智者做不到理性，而一个感性者却难得可以做到。
这怎么不算一种绝配。
乔鹤：“对不起依依。”
他很害怕她讨厌自己，哪怕一个厌恶的眼神都能够要命。
为此他缚手缚脚。
白依依叹气：“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并不能弥补从前对我的伤害，现在的我并不能替三年前的白依依去原谅你，我不想违背她的心意。”
“毕竟她从前把你视作唯一的师父，天天跟个没有思想的跟屁虫一样围着你转，即使你不给她好脸色，可她还是很喜欢你。就算被拒绝了表白也没有关系，她还是对你抱有期待。直到你不相信她，眼睁睁看着她退出帮派的时候，她就已经不喜欢你了。”
“你嘴上说着破镜可以重圆，但事实上破镜就是重圆不了，这场辩论比赛的结果就是我的回答。”
“乔鹤，你赢了。”她讽刺，“你彻底赢了，我不需要你为我改变和放弃什么，同样我也不会为了你去放弃和改变了。”
白依依曾经住在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，父母限制她的人际交往，以至于她便把游戏当做了唯一的宣泄口。
初入游戏，遇到排行榜第一的大神天下禾在樱花树下时，她厚着脸皮上去拜师，本来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。
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。
那段时间白依依觉得自己很幸运，简直是走了狗屎运。
他虽然话少，又冷冰冰的。但是打副本都会把材料交给自己选，每次都会冲在最前面。
在白依依深陷学业困境和家庭琐碎的无数个深夜里，他总是会陪在她一起度过。
那段最灰暗的时间里，她早就把天下禾当做了唯一的救赎。
直到天下梅的出现……
让白依依明白他似乎对自己并不是特殊的，而且他和天下梅现实中似乎认识，两个人相谈甚欢。
白依依虽然表现得大大咧咧不在意，但只要看见他们俩站在一起就会莫名失落。现在她才明白，原来当时不懂爱的自己，也会生出卑劣的占有欲和嫉妒心。
以至于她会在天下竹，兰，菊的起哄下，去冒昧地和天下禾表白。
那时候两个人就是普通的师徒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