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阮安的眼神果然阴沉了一瞬，随即又化为更深的探究和一丝…兴味，轻笑一声，带着残忍的愉悦。</p>
<span>丁阮安</span>你倒是有几分明白。</p>
<span>丁阮安</span>污点…呵，说得不错。</p>
<span>丁阮安</span>不过，污点也分有用和没用。张大人那种知道得太多又管不住嘴的，自然是没用的，该清理。而你…</p>
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，刮过丁程鑫的脸颊、锁骨，仿佛要剖开他的皮肉，看清内里的灵魂。</p>
<span>丁阮安</span>你身上流着比邻王室的血，又阴差阳错成了枳原王室承认的代理人，如今更是站在了马嘉祺那个小狼崽子身边…</p>
<span>丁阮安</span>你的位置，很有趣。</p>
他站起身，缓步踱到丁程鑫面前，两人距离极近。</p>
丁程鑫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、重华殿的血腥气和他本身那种冷冽的、带着侵略性的气息。</p>
丁阮安比丁程鑫略高，此刻微微垂眸俯视，带着绝对的掌控姿态。</p>
他声音压得更低，如同毒蛇吐信。</p>
<span>丁阮安</span>告诉我，我的‘好弟弟’，你深夜冒险前来，总不会只是为了向我展示你的恐惧和…无用的怨恨吧～</p>
<span>丁阮安</span>你想要什么？活命？还是…更多？</p>
他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丁程鑫锁骨处灼热印记的位置，那灼痛感瞬间加剧，仿佛有活物在皮肤下挣扎。</p>
丁程鑫猛地攥紧袖中的赤纹玉佩，冰凉的触感让他混乱的思绪强行稳住，猛地抬眼，迎上丁阮安的目光，眼底是豁出去的决绝。</p>
<i>丁程鑫</i>我要活命！仅此而已！</p>
<i>丁程鑫</i>我知道兄长和父王不会放过枳原也，也不会放过…任何可能碍事的‘污点’。</p>
<i>丁程鑫</i>但我可以证明我的价值！</p>
他深吸一口气，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，一字一句地说道。</p>
<i>丁程鑫</i>我会留在马嘉祺身边。</p>
<i>丁程鑫</i>他…他现在信任我。没有人可以在接近他了……</p>
<i>丁程鑫</i>枳原朝堂的动向，他的布局，他对付比邻的计划…只要兄长和比邻王需要，我都可以知道。</p>
他刻意将“信任”二字说得有些艰难，仿佛这是极大的屈辱和不得已的选择。</p>
丁阮安眼中精光爆闪，随即又迅速敛去，化作深沉的玩味。</p>
<span>丁阮安</span>哦？继续当探子？为了活命，背叛收留你、给你身份地位的枳原，背叛那个…护着你的马嘉祺？</p>
他刻意拖长了“护着”二字，充满了讥诮。</p>
丁程鑫脸上恰到好处地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，声音带着被逼迫的嘶哑。</p>
<i>丁程鑫</i>背叛？我本就不属于这里！我的血是比邻的！</p>
<i>丁程鑫</i>是你们…是父亲和兄长把我变成了无根的浮萍！现在，我只是想抓住一根能让我活下去的稻草！</p>
<i>丁程鑫</i>马嘉祺…他护我？呵，他护的是枳原的稳定！</p>
<i>丁程鑫</i>一旦我没有了价值，或者成了威胁，他下手绝不会比你们慢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