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第四天，左烨霖实在忍不住了，让小张去查时然的动态。
小张不敢怠慢，托人打听了半天，拿着一沓照片回来。
“左总，这是时老师最近的活动照。”
小张把照片递过去，“她跟黎暖总去考察文旅小镇项目，昨天还接受了采访，您看……”
左烨霖一把抢过照片，一张张翻看。
照片里的时然穿着干练的西装，戴着安全帽站在工地上，跟黎暖和几个陌生人谈笑风生，笑得特别灿烂。
有一张是她接受采访的照片，手里拿着话筒，眼神自信又明亮。
她好像……没了他也过得挺好。
左烨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，有点酸，有点涩。
他突然想起左佳祺之前说的话：“时然现在是大设计师了，身边有的是比你强的人。”
难道她真的遇到更好的了？所以才懒得理他？
“左总，您别多想。”小张看他脸色不对，赶紧劝。
“时老师就是太忙了，您看她采访里还提到，说这个项目的设计理念受了之前玩具厂联名款的启发，这不明摆着心里还有您嘛。”
左烨霖拿起那张采访照，放大了看。
报道里确实写着：“时然设计师表示，本次文旅小镇的亲子区设计，参考了与某玩具公司合作时的儿童心理研究……”
他心里稍微松了点，可随即又皱起眉：就算心里有，她不联系自己，是不是因为还在生气？或者，她在等自己主动道歉？
“左总，要不您主动联系时老师？”小张出主意，“发个消息问问她项目进展，顺便……顺便道个歉？”
“我道歉？”左烨霖嘴硬，“我又没做错什么。”
“是是是，您没错。”小张顺着他说，“可时老师是女孩子嘛，您让着点她也不丢人。再说了，您不想她吗？”
这话戳中了左烨霖的软肋。
他确实想她，想她做的番茄炒蛋，想她跟他拌嘴的样子，甚至有点怀念她气鼓鼓瞪他的眼神。
他拿起手机，点开和时然的聊天界面，上次的记录还停留在他回的那个“好”字。
手指在输入框上悬了半天，敲了又删，删了又敲，最后只打出一句：“项目忙完了吗？”
盯着这句话看了半天，又觉得太生硬，干脆删了。
小张在旁边看得急，忍不住又劝：“左总，您就主动点呗？时老师身边可不少人惦记呢。”
“我那天去黎暖总公司附近，看见好几个西装革履的男的跟她说话，笑得那叫一个热乎。”
左烨霖眼皮都没抬：“她是设计师，跟客户打交道很正常。”
“可那几个看着不像客户啊，”小张凑得更近了，“其中一个还开车送她回工作室，那车标我认识，跟左佳祺那辆差不多，老贵了！”
提到左佳祺，左烨霖的笔顿了一下，脸色沉了沉：“管他是谁，跟我没关系。”
嘴上这么说，心里却跟被猫抓似的。
他放下笔，起身走到窗边，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，脑子里全是小张说的画面。
时然跟别的男人笑，坐别人的车，说不定……早就把他忘了。
“左总，不是我说您，”小张还在旁边念叨，“时老师那么好，您不赶紧抓牢了，真被别人追走了，哭都来不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