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span>沈翊</span>“伊一……”</p>
<i>陆漫曼</i>“答应我，好吗？”</p>
<span>沈翊</span>“好，我不会勉强自己的。”</p>
逆行性失忆。</p>
龚医生告诉他们沈翊七年前的溺水给他造成了逆行性失忆，而最近的再次溺水则刺激了他脑海深处某些记忆碎片，可如果想要完整复原记忆却很难，除非是在某个非正常状态下。</p>
<span>沈翊</span>“我一直认为任何人，只要我接触过就不会从我的记忆里消失，除了那个女人，她就像幻影一样，我永远抓不住她的脸。”</p>
<i>陆漫曼</i>“想不起来不怪你，毕竟那么久过去了，你又有过心理创伤，我说过不必勉强自己，顺其自然就好。”</p>
<span>沈翊</span>“我想再试试。”</p>
<i>陆漫曼</i>“你想怎么试？”</p>
沈翊给杜城打了个电话，他想再次尝试让自己处于濒死状态，让杜城到时候帮忙捞他出来，别让他真溺死在泳池里。</p>
<span>杜城</span>“他真的能想起来那个女人的脸吗？”</p>
<i>陆漫曼</i>“或许吧，至少心理医生说有机会。”</p>
<span>杜城</span>“沈翊去看心理医生了？”</p>
<i>陆漫曼</i>“三回了，每次都无法看清那张困扰了他七年的脸。”</p>
<i>陆漫曼</i>“七年前他画完我爸的画像后，被人推下过那附近的海里。之后他就再也无法看清那个人的样子了，直到一周前那次事故，他差一点就看见了。”</p>
<span>杜城</span>“所以他现在想再次刺激记忆然后自己回想起遗忘的事物？”</p>
<i>陆漫曼</i>“嗯，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执念。”</p>
聊着聊着杜城发现池底的沈翊有点不对劲，忙跳下泳池将他拉上岸。</p>
陆漫曼见此去休息室的柜子里拿了两条浴巾，一人一条给他们披上。</p>
<i>陆漫曼</i>“别感冒了。”</p>
杜城去休息室换了身衣服，回来发现沈翊坐在泳池边，旁边的画板空白一片。</p>
<span>杜城</span>“画不出来也没关系，没人怪你。”</p>
<i>陆漫曼</i>“别把自己逼得太紧。”</p>
沈翊依然一言不发，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。</p>
陆漫曼和杜城对视一眼，相伴离开游泳馆，给沈翊留足了个人空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