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span>棠初</span>他刚才是不是多看了你一眼？</p>
棠初挽住温南栀的胳膊，语气兴奋。</p>
<span>温南栀</span>…可能只是错觉吧</p>
温南栀轻声说，目光却还望着那扇已经关闭的车门。</p>
<span>棠初</span>走了走了，回去还要看比赛回放呢！今晚我要重温三遍！</p>
温南栀最后望了一眼接驳车，车窗贴着深色的膜，看不到里面。她转身跟上棠初的步伐，融入夜色与人流。</p>
接驳车内，无畏靠在椅背上，窗外流动的灯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。</p>
手里的信件和礼物不多，他慢慢整理着。指尖触到一个略微粗糙的信封，他拿起来看了看，很普通，上面没有任何装饰。</p>
鬼使神差地，他先打开了这个。</p>
里面没有信纸，只有一张小小的卡片，上面写着一句简短的话：“恭喜赢比赛！无论什么位置，你都是最耀眼的存在。”字体清秀。</p>
卡片里还夹着一颗小小的、手工压制的白色栀子花标本，散发着极淡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清香。</p>
就是这个味道。</p>
无畏的手指停顿在那朵小小的栀子花上。</p>
那个2023年沮丧透顶的夏夜，那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、塞给他一盒甜点的女孩，留下一句磕磕巴巴的鼓励后就跑得无影无踪。</p>
他记得那盒甜点的包装袋上，就贴着一条同样风格的标签，画着一朵小栀子花，散发着极淡的同样的香气。甜点很甜，是他那个苦涩夏天里一点意外的慰藉。</p>
他抬起头，目光下意识地投向车窗外早已远去的人群方向。</p>
原来是她。</p>
车窗倒映出他自己模糊的脸孔，嘴角似乎微微弯起了一点。他将卡片小心地收回信封，连同那朵脆弱的干花一起，放进了随身的包里。</p>
车窗外，上海的夜色正浓，霓虹闪烁，如同永不熄灭的赛场灯光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