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只是比平日略微华贵一些的衣裙,偏生那料子像是西湖的春水一般浮光掠影,首饰没有太夺目,但唇上的胭脂比平日艳了不少,勾着他的眼睛。</p>
<span>贺峻霖</span>长公主今日,格外好看。</p>
陈月依于是笑着玩他的手指。</p>
纤长,白皙,骨节分明。</p>
写字时更是好看。</p>
<i>陈月依</i>霖霖可会抚琴?</p>
<span>贺峻霖</span>粗略会弹几曲罢了,谈不上会。</p>
<i>陈月依</i>正月里没事的时候,你回去弹琴给我听。</p>
<span>贺峻霖</span>好。</p>
她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,贺峻霖也当自己没听过她醉后的呓语,二人平和甚至甜蜜地一路到皇宫。</p>
他们去给皇帝请安,马嘉祺坐在高处,没有任何表情地面对这一对夫妻。</p>
旁人也许不知,但陈月依清楚,他不高兴。</p>
不是生气,不是厌烦,是难过。</p>
于是她又把贺峻霖往自己身边拉了一点,让马嘉祺难过这一点让她很兴奋。</p>
中午是家宴,说是家宴,其实也没别人。</p>
先皇少子,算上实质上不是他的孩子的马嘉祺,也只有两个子嗣,所谓家宴也就他们两个人。</p>
马嘉祺后宫还空着,所以只是三个人围了一桌,对外称作家宴罢了。</p>
陈月依今日就像是转了性,一个劲儿地给贺峻霖夹菜。</p>
<span>马嘉祺</span>月儿性子急,你们成婚后,我原担心会有什么嫌隙,现在看来,倒真是如胶似膝,那我也放心了。</p>
<i>陈月依</i>皇兄放心,我性子不好,可霖霖宽和,不会有嫌隙的。</p>
贺峻霖低着头附和,然后把碗里他爱吃的不爱吃的通通放到嘴里。</p>
<i>陈月依</i>说起来,家宴只三个人还是太冷清了。</p>
<i>陈月依</i>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皇嫂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