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嘉祺也是喜欢清净的人,今日用个午膳却光是伺候布菜的就有四五人。</p>
不光如此,更是把食不言三个字发挥到极致。</p>
陈月依曾尝试挑起个话头,无一不被对面的沉默压了回去。</p>
<i>陈月依</i>皇兄今日心情不佳啊。</p>
<i>陈月依</i>只不知是不是南边局势不妙?</p>
马嘉祺停顿良久,终于说了这一中午的第一句话。</p>
<span>马嘉祺</span>没有恶化,也没有好转。</p>
<i>陈月依</i>那就还有时间准备啊。</p>
陈月依拿起酒壶斟到马嘉祺杯中。</p>
<i>陈月依</i>皇兄还是少忧心些。</p>
马嘉祺却似乎更忧愁了,他闭了眼,眉头微蹙,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。</p>
<span>马嘉祺</span>朕忧心不只为此。</p>
他总算抬眼瞧她,陈月依本以为那眼神会是冷淡的,甚至绝情的,却发现那眸子里的东西极为复杂。</p>
似乎是无可奈何与担忧。</p>
担忧是为了陡云岭,那无奈呢?</p>
还是说这些感情其实都对着一个人。</p>
是对她无可奈何,是在担忧她。</p>
马嘉祺不会把对旁人的感情带到陈月依面前,这几乎是多年来的习惯了。</p>
若是他们感情还没有破裂,陈月依根本不会疑惑他的情绪是因为谁,但现在,她不敢往那个方向想,也不能去想。</p>
<i>陈月依</i>皇兄这么看着我做什么?</p>
<span>马嘉祺</span>没事。</p>
他薄薄的眼皮又垂下,如一道屏风,把她挡在了自己的心门外。</p>
<span>马嘉祺</span>你用过午膳就回去吧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