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荏苒,又是数千载光阴,悄然而逝。
自那日与猒部大巫猒离不打不相识之后,马元便在这充满了蛮荒气息的巫族部落之中,暂居了下来。
马元彻底地沉下心来,将此地当做了一方全新的论道之所。
他开始学习研究巫族对于血煞之道的修行法门。
而感念猒部巫族的坦诚与豪迈,马元亦是将自身所学,毫无保留地予以回馈。
他将此前在三仙岛与三霄姐妹论道所得,结合巫族那简单粗暴的战斗方式,进行了一番全新的改良。
他发现巫族虽不善玄奥变化,但其族人之间血脉相连,心意相通,天生便适合结成那种大开大合,以力破巧的战阵。
他摒弃了阵法之道中那些繁复的变化与禁制,只取其势。
将那聚拢天地之力,引动血脉共鸣的法门,融入到了猒部巫人平日里狩猎所用的古老战阵之中。
新的战阵不再是单纯依靠巫人那强横的肉身去硬抗冲撞。
而是多了一分攻守兼备,彼此借势的灵动与玄妙。
此举,竟是让猒部巫人的整体战力,凭空拔高何止三成。
整个猒巫部落的实力,在这数千年的潜移默化之中,竟是整体拔高了不止一个台阶。
这等变化,更是让整个猒部部落都将马元这位异族道人,视作了最为尊贵的客人与智者。
这一日,猒巫部落。
那由整块火山晶石开凿而成的石屋之内。
马元那大巫猒离,相对而坐。
此刻的猒离的身上添上了数道清晰的爪痕。
其上甚至还残留着一丝尚未完全熄灭的南明离火道韵,显然是刚刚与凤族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。
但她的气息却愈发地凝练霸道,一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里,充满了酣畅淋漓的战意。
“那不死火山的凤族,当真是一群硬骨头!”
猒离将一大碗火犀酒一饮而尽,声音洪亮地说道,“为首的那名太乙金仙后期的凤族,一手南明离火神通已是出神入化。
“若非我巫体强横,今日恐怕还真要在他手上吃个不小的亏。”
马元淡然一笑,为她将碗中酒满上,缓缓开口:“凤族乃上古霸主,虽气运衰败,但底蕴犹存,自然不可小觑。
不过以道友如今的巫体,想来那群凤族亦是奈何你不得。”
“那是自然!”猒离傲然一笑,随即话锋一转,目光灼灼地看着马元,
“不过说到底,这仙道神通终究是落了下乘。我观道友你这数千年来,肉身气血亦是愈发凝练,几乎要追上初入太乙金仙境的巫族,当真是不可思议。”
马元闻言,只是平静地说道:“贫道之道,在于内外兼修,形神合一。肉身宝筏,乃是承载大道之根基,自然不敢有半分懈怠。”
二人正探讨着肉身大道的种种玄妙。
一旁化作人形静心旁听的敖玄,亦是随着二人的论道,时而面露喜色,时而陷入沉思,显然亦是获益匪浅。
猒离的目光,在不经意间落在了敖玄身上。
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极为纯粹的好奇。
“说起来,我巫族自诞生于洪荒大地,便与那妖族争斗不休。对于那上古时期便已称霸天地的龙族,倒还真是只闻其名,未见其形。”她对马元说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