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还是算了。”昂热神情严肃，但语调却透着轻松与笑意，不想被对面的老板，窥穿此刻的狼狈。
虽然昂热本人没什么损失，但卡塞尔今晚损失可太大了，被人深夜打上门，纵火烧毁了半个校园，多人死伤，竟没有留下对方任何一人。
甚至说的难听一点，别说抓住对方某一位成员了，卡塞尔方面，连对方某一成员的面具头套，都没能摘掉。
对于昂热和卡塞尔而言，今晚完全可以说是大败而归，顶多获取了对手的一部分能力情报。
“我口袋里可没多少钱，还需要老板先生的赞助呢。”昂热没有提及今晚的损失，反而打起秋风。
路鸣泽可不会相信昂热的鬼话：“昂热校长说笑了，恩曦说今年好几次，航道被你的私人飞机抢先，她因此延误了多项重要会议。”
言下之意，私人飞机用的这么勤，昂热你怎么会没钱呢？
“哈哈哈！”昂热嘴笑面不笑：“那麻烦替我向黑金天鹅小姐道个歉，不过校长的私人飞机嘛，一切花销都是校董会报销。”
“我这个老头子，真的没什么钱。”
路鸣泽无声叹了一口气，暗骂一句老狐狸，真是有耐心瞎扯。
以他的骄傲，实在不愿意再与昂热浪费时间，拐弯抹角：“说到校董会，貌似卡塞尔的校董之一，加图索家族，今晚拜访了学院？”
昂热语调不复先前的轻松：“不愧是老板先生，消息灵通。”
老板是只知道弗罗斯特过来了？还是连卡塞尔遭遇夜袭都知道了？昂热还在试探。
路鸣泽已经没耐心了：“昂热校长，不妨坦诚一些？今晚的卡塞尔，似乎不是那么安宁啊。”
卡塞尔今晚发生了什么事，路鸣泽了如指掌。
昂热看着仍旧无人的广场，只剩下完全冷却、造型怪异的暗黑色钢水凝固物：“确实，学院遭遇神秘组织入侵。”
“是不是老板先生那边，出了内鬼？情报泄露？否则无缘无故，卡塞尔不应遭遇这场袭击。”
“诶。”路鸣泽可不认同：“昂热校长说笑了，如果试探楚子航他们，需要支付试探的代价，那遭遇袭击的，至少该是恩曦名下的公司吧？”
“这足以说明，纵使是情报泄露，也不是恩曦这边出了问题。”
昂热针锋相对，丝毫不退让：“卡塞尔这边，只有我知道试探之事，我没有告诉任何人。”
“万一恰巧就是昂热校长你露了破绽呢？”
“不可能。”
斩钉截铁的反驳，令这对合作伙伴的此次谈话陷入僵局。
路鸣泽之所以打这通电话，就是希望更了解神秘组织，然后找回老唐。
想方设法让哥哥路明非对上老唐，从而交易1/4生命，让路明非得以杀掉老唐与康斯坦丁。
这不单单是一场复仇，还是关系到他和哥哥路明非权柄交接的重要仪式。
但事情偏偏就卡在这，老唐加入神秘组织后，一点消息都找不到，为此路鸣泽尤为焦虑。
又不能开口明言。
电话那头的路鸣泽无声抬手，揉搓自己的眉心位置，拿出更加重量级的筹码：“看来我们双方对此次试探行动，存在着争议。”
“为了继续合作，我建议暂时搁置争议，彼此共享情报，探讨一下，突然出现在费城的……大地与山之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