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个星期时间。
要挣200块钱,其实难度不小。
野鸡值不了几个钱,真要靠打野赚钱,就得想办法弄点稀罕的野物。
白天视野好。
陈旸想碰碰运气,所以只睡了两个小时,就准备再上后山一趟。
恰好。
从林安鱼房间出来的刘淑芳,撞见儿子起床,便端着鸡汤走了过来。
“去,给安鱼好好赔礼道歉!”
说着,刘淑芳把碗塞到陈旸手中。
陈旸一看,明白了七八分。
“妈,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怎么样?托您的福,还吊着半条命!”
刘淑芳没好气地瞪了眼儿子。
儿子为了弄一锅鸡肉,折腾一宿没休息好,刘淑芳本来挺心疼的。
但刚刚见了林安鱼,刘淑芳又觉得儿子这是自作自受。
把人家好好一个大闺女,欺负成那样。
这儿子活该!
“你爸说得对,别想用一锅鸡肉就把事情糊弄过去。”
“愣着干嘛,快去啊!”
在刘淑芳的催促中,陈旸端着鸡汤,来到林安鱼的房间门口。
他知道。
林安鱼肯定不想见到自己。
但奈何,老妈就站在身后,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。
迫于压力。
陈旸硬着头皮走进了林安鱼房间。
“滚出去!”
房间内,响起一声尖叫。
果然。
林安鱼见到陈旸,跟见到恶鬼一样,吓得搂紧了铺盖,缩到床角。
陈旸没敢看林安鱼,走到桌前放下碗。
刘淑芳听到动静,不放心,后脚就跟着进了屋。
“安鱼,我们家对不住你,可事情已经发生了,你多少吃点东西,别再为难了自己。”
“阿姨……”
看到刘淑芳进来,林安鱼顿时红了眼眶。
在陈家待了这么久。
陈父陈母一直对林安鱼照顾有加。
林安鱼恨陈旸。
但对陈旸的父母恨不起来。
她就像只受伤的小白兔,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,让人看了心疼。
刘淑芳眼睛也红了,包着泪花走到林安鱼床前。
“安鱼,是我们陈家亏欠了你,这辈子就算我们全家做牛做马,也会心甘情愿伺候好你。”
“而且陈旸也说了,他会对你负责的……”
说着,刘淑芳将林安鱼抱在怀里。
“他拿什么负责,他就是混子!”
“我才18岁,凭什么让他糟蹋了,我这辈子还怎么活?”
“阿姨明白……”
刘淑芳不断轻轻拍着林安鱼的后背,“哭吧,哭出来就好受了。”
然而。
林安鱼哭了一晚上,眼泪都哭干了。
她只能靠在刘淑芳怀里,不断抽噎着,纤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。
陈旸站在旁边,看着哭作一团的老妈和林安鱼。
安慰也不是,杵着也不是。
只恨当年的自己,真的不是玩意儿。
他明白。
若不是当年的自己游手好闲,林安鱼对自己的芥蒂也不会这么深。
事已至此,说什么也没用。
哎,尽力弥补吧。
“妈,我先出去了。”
陈旸又硬着头皮,离开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