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唷,都肿这么厉害了?”
刘淑芳一脸的心疼。
陈旸不以为意,摇头笑道:“妈,没事,过两天就好了!”
刘淑芳还想说什么,被饭桌上的陈援朝打断道:“老伴儿,再去村口打……打半斤酒……”
“知道啦!”
刘淑芳答应了一声,转头对陈旸小声嘀咕道:“你爹今天算是碰上了张主任,洋气了一回,平时哪敢这么粗气让我买酒?”
“妈,我没事了,你去忙吧。”
陈旸忍不住笑着回应。
重生回来之后,他才发现,自己老爸老妈原来这么有趣。
幸亏重生了,不然有些遗憾一辈子都没办法抹平。
陈旸感慨着,就看到老妈走到老爹面前,笑着问要不要在炒个下酒菜,或者买些干炒黄豆回来。
老爹立马把头点得跟捣蒜一样。
张主任却急忙拉住陈淑芬。
也兴许是喝多了,张主任改口叫道:“大嫂,别麻烦了,我跟老哥喝酒就行,再这样我真过意不去了。”
“麻烦啥呀,张主任你难得来咱们家做客,可不能怠慢了。”
老妈刘淑芳也通情达理,笑呵呵拎着酒瓶,再次出了门。
这一晚。
老爹陈援朝和张主任,一直喝到了半宿。
回房的老妈,中途出来过几次,见两人在饭桌上聊得不亦乐乎,也不好打扰。
等刘淑芳半夜睡去,陈援朝和张主任也陆续喝得不省人事。
就这样,两人直接在饭桌上趴着睡了一宿。
等第二天一早。
陈旸和刘淑芳陆续醒来,发现趴在饭桌上,打着鼾的陈援朝和张主任。
刘淑芳没叫醒两人,而是赶紧找出两件破大衣,分别给陈援朝和张主任披上,然后去厨房弄早饭。
陈旸则自己坐在堂屋角落,把小半瓶红花油拿出来,又擦了擦受伤的右脚脚踝。
那个年代的跌打药货真价实,只抹了一晚上红花油,陈旸就感觉脚踝消肿了不少,走路时虽然还一瘸一拐,但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。
“叶儿黄!”
陈旸把叶儿黄从鸡棚里叫了出来,弯腰揉了揉狗头,转头看到放在角落里的背篓。
他打算今天再上山一趟,找找那头瘦狼的踪迹。
瘦狼中了一发开槽箭,血流不止一晚上,应该已经死在了山上的哪个角落旮沓。
如果把瘦狼的尸体找到,剥了最值钱的狼皮,卖钱也好,做成冬天的皮袄也好,都是赚的。
但必须要快。
陈旸害怕去晚了,瘦狼的尸体就被其他野兽叼跑了。
只不过拿背篓的时候,陈旸发现昨天张主任猎的野鸡还装在里面。
“咋的,你又想上山?”
老妈刘淑芳忽然从厨房里钻出脑袋,一脸严肃道:“你疯啦,你脚都成那样子了,还想去打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