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鸡棚内,那只大公鸡莫名其妙地咯咯叫了起来。
众人吃过早饭,便要开工。
不同的是,李老头今天把所有人叫到了地里,要搞个开工仪式。
他让人把那只大公鸡杀了,脖子割了一刀,然后拎着断脖的公鸡,绕着两亩地走了一圈,把鸡血洒在周围的田坎上。
紧接着,李老头找了一个方位,点燃一堆蜡烛插在地上,又神叨叨地念了一些听不懂的话以后,就让其他人开始烧纸钱。
陈旸在旁边看着,心想这就是所谓的开工仪式吧?
没一会儿,两亩地里烟雾袅袅。
老爹烧完纸钱后,揉着被烟熏红的眼睛,来到陈旸面前,让陈旸今天继续给李老头他们搭棚子,他则要继续带人对村外的河对岸砍木头。
陈旸问了一句:“那只鸡怎么办?”
老爹说道:“李老头说了,晚上把鸡炖了,给大家加餐,你动作快点,今天把棚子搭出来,好让李叔他们有睡觉的地方。”
陈旸闻言,暗骂了一声娘。
搭棚子还差一些杉木皮,需要再上一趟山。
陈旸为了保险起见,除了带上古庙刀,还专门回家一趟,把叶儿黄也带出来,一并上了山。
和昨天一样,陈旸很快剥了一背篓的杉木皮,早早往山下赶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叶儿黄陪着的缘故。
这一次,陈旸并没有听到身后有那“簌簌”的声音跟来。
他觉得这狗越来越棒,于是下山途中,专门去狐狸套看了一眼,想着抓到了野兔,一定要实现承诺,给叶儿黄一只兔子吃。
结果叶儿黄运气不好。
三个狐狸套里,一根兔毛都没有。
赶在中午前,陈旸回到了地里,继续搭棚子。
李老头和那几个人动作倒是很快,已经在砖窑模子的基础上,进一步夯实了窑子的壁垒和结构。
换句话说,窑打好了。
李老头让人拾来一些柴火,点燃以后堆入窑洞中,并非立马要烧砖烧瓦,而是要烤干窑子。
陈旸在一旁搭着棚子,听李老头跟那几人吹牛。
他们说烧砖烧瓦的手艺,也就他们鸡头村的人能行,要是换了别人,指定烧不出好砖。
陈旸回头看了一眼,发现李老头他们坐在田坎边上休息,心里又骂了一句娘。
他心说这些人真他/娘操蛋,自己一个人搭棚子,他们也不来帮帮忙,当真是一分钱出一份工,也不管这是在给他们在搭棚子。
不过骂归骂,只要李老头没搞幺蛾子就行。
陈旸这么想着。
中午的时候,老妈来喊众人回屋吃饭,正好老爹也带着人将木头抬了回来,一帮人乌泱泱往家里赶去。
陈旸也准备跟着回去,不过临走时,特意看了一眼自家地旁边的丝瓜架。
他忽然决定不回去了,要留下来看着工地。
“妈,你让安鱼给我送点吃的来,我就在地里吃了,对,你多打点饭,叶儿黄跟着我吃。”
陈旸要把叶儿黄留下。
叶儿黄昨晚跟那个动物打过架,他等会儿要让叶儿黄去丝瓜架里找找,看能不能发现那个动物的蛛丝马迹。
他直觉李老头养了个非比寻常的东西,决心一探究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