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汤仁牧和余宇澄的拳头,握了又松,松了又握。
最终,还是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。
……
待两人离开,童宝靠在软榻上,闭目养神,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。
库房里的银子虽然没了。
但如今这城里,由他一人说了算。
把银子找出来,无非多花点功夫罢了。
他招来亲卫,交代了几句。
又伸了个懒腰,吩咐道:“顺便把青楼里最好的男倌,给咱家叫来。”
半个时辰后。
老鸨梁妈妈搓着手,一脸谄媚地站在童宝面前。
“督公……您……您看,这……”
她指着身后的柳如烟等人,“这已经是咱这楼里,最好的姑娘了……”
“咱家要的是男倌!”
童宝猛地一拍桌子,将身前的酒杯震得跳了起来,“你敢带这些庸脂俗粉来脏我眼睛!”
“督公息怒!督公息怒啊!”
梁妈妈吓得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。
“不是咱不想伺候您,实在是……实在是这守城一个多月,城里的青壮年男人,都……都被征去当兵了,死的死,伤的伤,哪里还有什么男倌啊……”
“废物!”
童宝一脚将她踹开。
对着身后的亲卫喝道:“去!给咱家去城里找!我就不信了,这么大座城,一个年轻男人都没有!”
“是!”
……
过了好一会。
亲卫们回来。
他们身后,却只跟着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。
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男孩,身上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麻布衣服,浑身脏兮兮的。
他低着头,不敢看任何人,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。
“督公,城里实在是没有。”
亲卫队长硬着头皮说道,“只……只找到了这一个……”
童宝看着眼前这个又瘦又小的男孩,微微皱眉。
“就他一个?”
他走到男孩面前,用那根兰花指,轻轻地挑起他的下巴。
“叫什么名字?”
“狗……狗蛋……”
男孩的声音细若蚊蝇,身上传来一股腌入味的酸臭气。
“先送去洗洗。”
童宝不满地摇摇头,松开手,转身坐回主位。
亲卫带着小男孩下去了。
童宝喝了口茶,心中的邪火压也压不住,脑海中,不由得浮现出陈木那张脸。
棱角分明,英武不凡。
尤其是那双眼睛,黑得像深不见底的潭水,偏偏又亮得惊人,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野性。
这种男人,真是让人想征服呢。
“去。”
他对着身旁的另一个亲卫,吩咐道,“把那个叫陈木的小子,给咱家‘请’过来。”
他特意在“请”字上,加重了语气。
想了想。
又补充一句:“以汤仁牧的名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