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摇摇头说:“没有,你继续讲。”
说完,我便打了一个哈欠……
蒋明明有些尴尬。
我继续说:“昨晚没睡好,别管我,你继续讲,我对你讲的事情很感兴趣。”
蒋明明所讲的事情,背后蕴含的福缘极大,要不然我也不会只收她那么点钱,所以不管她把故事讲成什么样子,我都会耐着性子听完,而且我还要从她讲的故事之中,找出有用的线索来。
听到我的话,蒋明明点头,随后继续说:“我喝了女人给我的茶,就问她叫什么。”
“她笑着说,她叫迟爻,而我的名字不叫蒋明明,应该叫迟彖(tuan)。”
听到这里我不由地开口说:“爻出自六爻之爻字,是六十四卦之后的延伸。”
“而彖是解读卦辞的典文备注,不管是爻也好,还是彖也罢,都是《易经》中‘观象知理’的符号。”
听到我的话,蒋明明也是点头说:“对,我最近也查了不少的资料。”
“不过,还是一知半解的,还是你专业。”
我让蒋明明继续讲。
蒋明明点头继续说:“说完名字之后,迟爻就对我说,我和她都是履卦,六三变爻的象中虎。”
说到这里,蒋明明看向我,好像是在问我知不知道她说的什么。
我便对蒋明明说:“履卦,六三变爻,眇能视,跛能履,履虎尾,咥人,凶。爻辞之意,是说盲人强视、瘸子硬行,踩到虎尾被反噬,象征冒进之祸。”
“所谓象中虎,意思就是,你们两个就是卦辞之中典文之中所述之虎,你们并不是真实存在的,而是卦辞赋予你们了命理,让你们在典文之中存在。”
“若是你们能从象中虎的虚化躯壳中走出来,且拥有了入轮回的魂魄,那之前记述你们所在卦象的载体,可着实不简单。”
“天书无穷尽,命理、天工、仙神,皆在其中。”
“所以,我怀疑,你们是从《天书》之中逃出去的。”
蒋明明听完,有些疑惑道:“天书?无字天书?姜子牙的那个?”
我没有理会蒋明明,而是继续说:“怪不得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如此大的福缘,原来如此啊,你继续讲,后来呢,迟爻还和你说了一些什么?”
蒋明明稍稍犹豫之后,才继续开口道:“迟爻还对我说,我们是象中虎的两个魂魄,地魂和命魂,她是地魂,而我是命魂,至于天魂,她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。”
“如果将来,我们能遇到我们的天魂,那我们就能真正的剥离象中虎的命运,成为真正的人。”
“她还说,她很羡慕我,还说,我虽然不是完整的人,可却也和完整的人没有太多的差别了,不像她,只能以象中虎的精怪样子,流落于山林之间。”
“我当时很好奇,我就问她,为什么说我不是完整的人。”
“迟爻就对我说,我三魂之中,只有命魂是自己的,天魂、地魂都是借别人的,我是抢占了别人的两魂,借着别人的两魂生了七魄,这才勉强成了人的模样。”
“而我的命魂和神体的天、地两魂并不是很完美,我活不过二十五。”
“我当时被吓坏了。”
“可再想细问的时候,我脑袋一沉,竟然昏迷了过去,说是昏迷,其实也不算,我还有知觉,我还能听到周围的声音。”
“我当时就忽然觉得冷了起来,还有北风呼啸,还有人喊我的名字,接着就是三虎民宿的老板的声音,他招呼人来抬我走,还说找到了我什么的。”
“等我的意识彻底恢复的时候,我已经在镇上的卫生院了,医生说是失温什么的。”
“还说我命大。”
“而且还奇怪,我身上竟然没有一处冻伤。”
“从那之后,我又去了小蚕山,因为有些话,迟爻还没有和我说完,我还想去找她,不过我清醒的时候,我没有勇气一个人进山,我出事儿之后,也没有人愿意陪着我一起去了。然后我开始做梦,可梦醒后,我又把梦忘得一干二净,身体也开始变弱,我怕冷,经常糊里糊涂的,再后来,就是神婆给了我平安符,神婆去世,还有她生前吩咐我来找你的事儿。”
“我越来越信,迟爻和我说的话,她说我活不过二十五……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蒋明明一脸的恐惧。
她还不想死。
我看着蒋明明说:“嗯,这样,我陪你去一趟小蚕山吧,我也想去会一会你的姐姐迟爻,你们之间还有些事儿,只有她能给我讲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