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的妈咪得有多难过。
“除了那个事，你还做了哪些伤害妈咪的事。”岁岁盯着他。
“还有很多。”霍知舟没否认，诚实是教孩子的另一堂课，“如果你想知道，等你处理完这些东西我慢慢说给你听。”
岁岁：“不骗我？”
霍知舟：“不骗。”
岁岁在思考。
霍知舟想着过去的事，心脏那个地方涌起浓浓的愧疚和歉意，以至于说话时声音都低哑不少：“就是不知道你听完全部能不能承受。”
“当时你想过吗？”岁岁生气的时候从来不用尊称。
霍知舟：“什么。”
岁岁看着他的眼睛：“当时你想过那些伤害妈咪能不能承受？”
会担心他听到不能承受。
可妈咪是亲身经历。
妈咪还爱他。
霍知舟没回答。
那时候他要的就是软软承受不了回头服软。
“您是不是特别后悔。”岁岁说。
“早就后悔了。”霍知舟很坦然面对，“这不是正想方设法的弥补吗？”
岁岁别开脸不想看他。
“以后不要跟爸爸学，不要意气用事。”霍知舟捏了捏他的脸，眼底带着认真，“凡事三思而后行，要学会尊重身边的一切。”
“不用你说我也知道。”岁岁说的直接，“您说的这些妈咪跟姥姥早就教过了。”
霍知舟眼底有温和：“那就好。”
只要没影响到岁岁就行。
剩下的他会尽全力弥补。
一天两天。
一个月两个月。
又或是一年一辈子，他都可以慢慢来。
“中午吃什么。”岁岁开口。
霍知舟：“？”
众人：“？”
众人眼底闪过几分意外。
似是没想到话题转的这么快。
“你想吃什么？”霍知舟先反应过来回答了他，声音温和，面色温润，“我让人做。”
岁岁态度冷冷的：“都行。”
霍知舟：“好。”
岁岁哼了一声，没打算理他。
要不是妈咪让他盯着爸爸，不要他去破坏她跟苏姨的约会，他才不想在渣爸爸这儿多待。
“你妈咪让你留在这儿的？”霍知舟的声音忽然响起，说出来的话宛如一道电流攻击了岁岁的心脏，让他猝不及防愣了愣，似是没想到他怎么会猜到。
“以你的脾气，不会在这么生气的情况下还留下来吃饭。”霍知舟脑子聪明，很多事情一眼看透，“是怕我打扰你妈咪跟苏竹的约会？”
岁岁：“……”
有时候爸爸太聪明也不是好事。
他盯着他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这又不是什么秘密。”霍知舟说。
“你调查妈咪？”岁岁怀疑的看着他，“还是监视我们那儿。”
霍知舟：“没有。”
岁岁：“我才不信。”
他们那儿又没有奸细。
“信不信是你的权利。”霍知舟伸手去牵他的小手，避开了这个话题，“再过一会儿就开饭了，进去坐会儿。”
“不用你牵，我自己走。”岁岁避开了他，迈着小腿朝里去。
他没办法不在意。
这两个都是他最爱的人。
但他最爱的爸爸伤害了他最爱的妈咪，还是以那种折辱人的方式，那时候的妈咪本来就因为爸爸跟那个阿姨的事在不开心，他还那样说，简直过分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