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运苦着脸向太子回禀,战战兢兢地说:“臣等只能勉力医治。”
胤礽神色微动,忽然叹了一声,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:“这个病症由来已久,千年以来各种古籍药方中都有研究记载,各位都是饱读医书、医术精湛的人,一定要极力医治皇阿玛。”
黄运他们全都恭敬地应了是。
文鸳在一边眨巴眨巴眼睛,半句话也没说,一件事也不做。
胤礽在这里待到了深夜,依旧在伏案看奏折。文鸳拉了一张椅子,和他并肩坐在桌前,手上拿着一本话本子看,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,当夜猫子十分熟练,根本半点也不困。
等到处理完了奏折,胤礽便拿出信纸开始写信。文鸳探过头来瞄了一眼,是给她阿玛石文炳写的。
胤礽用手指抵住她的额头,慢慢将人给推了回去。“好好看你的话本子。”
文鸳小发雷霆,摇头甩掉他的手,“我才不想知道。”
“不想知道的话,不许偷看。”胤礽忍俊不禁,熟练地将信封缄。
胤礽不困,文鸳已经有些困了。她使劲揉了揉眼睛,还是觉得眼皮子重得很,靠在胤礽的怀里,开始呼呼大睡。
胤礽揽着她坐在榻上,抬眸望向了天边的明月。月明风静,是一个平常不过的夜晚。
他已经吩咐石文炳实行全城戒严,并让人将传教士手中的金鸡纳全都收取过来。
这一辈子他不想再等三十年了。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这条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