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克山已经欢喜地说要读书了,胖乎乎的小手抱着母亲撒娇道:“额娘,我要一直在里头玩!”
文鸳无奈地点了点他的小脑袋,嗔道:“还傻乐呢!以后你就知道哭了。”
胤礽治学认真,即便只是让图克山玩玩,也特地将讲官叫了来。让他不必讲三百千,也不必教三阿哥写大字,只消拿《山海经》来,讲些传说掌故,让他边玩边学。
文鸳抱着还在玩拨浪鼓的图克山,特地交代道:“到时候三阿哥要是坐不住跑出去,不必将他捉回来,让他想玩就玩。”
讲官恭敬地应了是。尽管图克山只是去玩,文鸳和胤礽依旧替他准备了小小的褡裢。文鸳往里头放了装着干果蜜饯的荷包,胤礽替他挑了湖笔徽墨,一起放了进去。
晚上他们一起坐在儿子的床边,陪着他睡着。
图克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每年都有一段日子要搬家,可是父母一直陪着他。他只当换了一个地方玩耍,安安稳稳的,半点也不哭不闹。
直到他睡着了,文鸳才和胤礽起了身。她挽着胤礽的胳膊往外走,笑嘻嘻地说:“明天送完图克山去书斋,就把南府的人叫来,我要听《玉簪记》。”
胤礽无有不可,笑道:“依你就是了。”
第二天早上,他们并不特地早早就将儿子叫起来——因为文鸳也起不来。
直到文鸳睡醒,他们将儿子的小褡裢挎到他的身上。由胤礽抱着他,文鸳跟在一边,夫妻两人一起将他送去了停云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