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人说修仙还要看天赋机缘，不是自己说了算的，人生短短说十载，不如在这京城里逍遥快活。”</p>
“知我者，老弟也。”吕兴拍拍他的肩膀说道。</p>
“吕兄，就送到这吧。”王林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莫尽欢。</p>
“好，那匹乌云你们没有留下，这是小姐吩咐的诊金。”吕兴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。</p>
王林并未立即接过，而是侧首望向莫尽欢。</p>
见她微微颔首，王林这才伸手接过钱袋。</p>
“代我们谢过小姐。”王林抱拳感谢道。</p>
吕兴抱拳回礼道：“二位保重。”说完，便大步离开了。</p>
在他离开之后，王林看着莫尽欢：“阿欢，我们走吧。”</p>
莫尽欢轻轻颔首，两人穿梭在人影参差的街道上。</p>
王林侧目望去，只见她眉眼在轻纱后若隐若现，唯有那支木莲簪依然醒目地斜插鬓间。</p>
他注意到，每当有路人经过时，那白纱上的蝶纹就会微微一亮，将那些探寻的目光悄然隔绝在外。</p>
闹市的人声如潮水般涌来，却又在两人之间形成奇特的静谧。</p>
王林突然伸手，将莫尽欢护在身侧，避开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。</p>
待尘烟散去，他却没有松开虚扶在她腰间的手：“阿欢，可是心中有事？”声音很轻，却字字清晰。</p>
面纱微动，莫尽欢抬眸：“何出此言？”</p>
“这段时日…”王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：“总觉得你待我，不似从前。”一个卖花童从他们身边跑过，洒落几片花瓣，“可是因我那日的言语？”</p>
莫尽欢轻轻摇头。</p>
忽然，一缕神念拂过她识海：“我虽生一丝自我意识，终归本尊。”王林的目光追随着远处飘落的花瓣，“此刻种种，不过沧海一粟。”</p>
他眼底闪过一丝落寞，快得几乎难以捕捉。</p>
莫尽欢的睫毛轻颤，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柔软。</p>
她突然伸手，纤细的指尖轻轻扣住王林的手腕：“莫要多想。”</p>
声音透过面纱传来，带着几分的温柔，不似之前的平淡。</p>
王林一怔，随即反手握住她的手掌，指腹在她腕间的肌肤上轻轻摩挲。</p>
嘴角微微扬起，却又很快隐没在喧嚣的市井声中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