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，好生气哦，这个表情，这个态度之类的，真的和容易想要让人揍‘他’一顿啊。”</p>
夜蛾正道肩膀上的半成品咒骸突然从肩膀滚落，熊猫慌忙去接。</p>
夜蛾正道捡起滚到脚边的玻璃眼珠。</p>
“是我失职。”</p>
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咒骸缝合线，“那孩子，我本该早一些察觉到他灵魂的裂缝已经扩大到无法填补。”</p>
“夏油杰”最后的问题也许不是在挑衅，而是在求救——</p>
他真正想问的是“如果我不是我，能不能得到救赎”。</p>
乙骨犹太转着手指上的戒指，抿了抿唇。</p>
“夏油老师”认为即使被“五条老师”杀掉也是有意义的，那是不是说明，“五条老师”的选择对“他”来说，都是有价值的——</p>
羂索从角落的阴影里探出半张扭曲的脸，缝合线随着笑声颤动。</p>
他舔了舔着开裂的嘴角。</p>
“真是有趣——明明都是会腐烂的肉体，却要为这种虚幻的理念互相撕咬。”</p>
他看着“夏油杰”空洞的眼睛，喃喃自语。</p>
“看啊，这个人的灵魂早就碎成咒灵养料了。”</p>
【五条悟撑着脑袋，一手按着膝盖，坐在台阶上。</p>
柔柔的黄昏撒下来，模糊了他的神色。</p>
“为什么不追上去？”</p>
夜蛾正道慢慢从台阶上走下来，看着有些颓废地坐在台阶上的学生，站在了他的身边。</p>
“你确定要问我这个问题吗？”</p>
五条悟偏了偏脑袋，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