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斜倚着，眼神锐利地看着保守派的方向。</p>
“面对曾经生死与共的挚友，能毫不犹豫挥下屠刀的，那才叫怪物吧，老头子？”</p>
九十九的话让空间再次陷入短暂的寂静。</p>
众人的目光重新聚焦于光幕。</p>
“五条悟”依旧沉默地站着，插在裤袋里的手，似乎真的，如画面最后暗示的那般，极其细微地紧了一下。</p>
那微小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动作，却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，在每个人心中激起层层涟漪。</p>
虎杖悠仁深吸一口气，仿佛刚从溺水中挣扎出来。</p>
他看着光幕里那隔着血污，废墟与破碎过往对视的两人，问出了一个盘旋在许多人脑海中的问题。</p>
“‘他们’……本可以不用走到这一步的，对吧？”</p>
没有人能回答他。</p>
只有光幕上，那声沉重的“悟——”的余音，似乎还在冰冷的巷子里，在死寂的空间中，无声地回荡。</p>
【冰冷的石屑混着浓重的血腥味，粘腻地沾在夏油杰的指尖。</p>
他用仅存的手死死按着断臂的创口，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撕心裂肺的剧痛。</p>
视野有些模糊。</p>
“呵……” </p>
夏油杰牵动了一下嘴角，一丝血沫不受控制地溢出唇边。</p>
他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，却无法掩盖那份深入骨髓的虚弱。</p>
“想不到……最后会败在你手里。” </p>
话语出口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，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。</p>
五条悟停在了几步开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