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中的“女儿”动了。</p>
搂在他颈后的手臂骤然收紧，固定住他的头。</p>
另一只手从不知何处掏出一样东西——</p>
“噗嗤——”</p>
一声沉闷又湿黏的声响，是利器强行破开皮肉的声音。</p>
剧烈的疼痛瞬间炸开。</p>
男人的身体猛地绷直如弓，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到极致，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。</p>
喉咙里发出“嗬……嗬……”的漏气声，却喊不出一个完整的字。</p>
威士忌酒杯从他脱力的手中滑落，在地毯上滚了几圈，酒液汩汩渗出，染深了一小块地方。</p>
温热的血顺着那冰冷的凶器涌出，浸湿了他衬衫的领口，也染红了那只紧握着凶器，白皙纤细的手。</p>
“爸爸真可怜啊。”</p>
头顶传来的声音彻底变了调。</p>
不再是少女的清亮甜腻，而是一种混合着苍老沙哑的诡异腔调。</p>
那声音里甚至还带着一丝虚假的怜悯。</p>
男人用尽最后的气力，挣扎着向上看。</p>
剧痛和窒息感让视线模糊不清，血液倒流进气管，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和更深的痛苦。</p>
“是……谁……”</p>
他嘶哑地挤出两个字，每一个音节都伴随着血沫。</p>
在他逐渐涣散的目光中，俯视着他的那张脸——他女儿绘乃果的脸——开始扭曲，蠕动，变形。</p>
就像高温下的蜡像，皮肤和肌肉诡异的流动重组。</p>
半边脸还是绘乃果年轻光滑的肌肤，另一边却迅速爬满深重的皱纹，皮肤变得如同干枯的树皮，眼窝深陷下去，嘴角耷拉出一个弧度。】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