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“吵死了。”</p>
栗坂二良终于擦完了刀，将布扔到一边。</p>
他俯下身，左手随意地按在右边那人的头顶，固定住那颗无法移动的头颅。</p>
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。</p>
感受到后脑勺上冰冷的金属触感，那人猛地僵住，哀求变成了急促的抽气。</p>
刀尖抵了上去，精准地压在枕骨上方。</p>
栗坂二良手腕微微用力，利刃划开皮肉，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撕裂声。</p>
被按住的人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短促尖叫，身体在土里剧烈地抽搐了一下，便彻底软了下去。</p>
鲜血立刻从切口涌出，顺着脖颈流下，洇湿了土壤。</p>
栗坂二良的手指沿着切口探入，指尖沾满了温热的黏腻。</p>
他面无表情，手指抠挖着，然后猛地向下一撕——</p>
刺啦——</p>
一大块连带黑色头发头皮被硬生生剥离下来，露出其下白森森、沾着血丝的颅骨。</p>
被剥皮的人喉咙里发出“咯咯”的异响，眼球剧烈翻动，几乎要凸出眼眶，却再也发不出清晰的音节。</p>
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散开来。</p>
左边那个被埋着的人眼睁睁看着这一切，瞳孔缩成了针尖，喉咙像是被死死扼住，连呜咽都发不出来，只有眼泪混着脸上的血污不停往下流。</p>
栗坂二良甩掉手上那块软组织，血滴溅在他灰暗的和服下摆，留下更深的印记。</p>
他像完成了一件寻常工作，看了看暴露的骨结构。</p>
然后，他才转过脸，看向那个吓得几乎精神崩溃的幸存者，眼神空洞，仿佛刚才只是解剖了一只青蛙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