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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娴的肩膀猛地一颤,像被踩了尾巴的猫。她猛地抬头,眼里满是惊讶:<i>钮祜禄景娴</i>皇上怎么知道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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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弘历</span>整个圆明园,还有朕不知道的事?</p>
弘历打断她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。他往前逼近一步,几乎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<span>弘历</span>一个小小的禁军统领,也配让你这般惦记?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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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几个字,他咬得极重,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那眼神里的不屑和怒意,像针一样扎在景娴心上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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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娴被他说得脸颊发烫,不是羞的,是气的。什么叫“配不上”?傅恒剑法那么好,人又正直,哪里比不上旁人?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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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i>钮祜禄景娴</i>皇上这话不对。</p>
她鼓起勇气反驳,眼睛瞪得圆圆的,像只护崽的小兽,<i>钮祜禄景娴</i>傅统领是正经的旗人子弟,凭自己的本事当的禁军统领,不是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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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弘历</span>不是什么?</p>
弘历的声音陡然拔高,折扇“唰”地展开,又“啪”地合上,吓得景娴往后缩了缩,<span>弘历</span>在你眼里,他倒是比朕还体面?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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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。他是天子,是这天下的主人,景娴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,怎么能因为一个外人,就露出那样的笑容?怎么能为了旁人,跟他顶嘴?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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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娴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住了,眼圈有点红。她不明白,不过是见了一面,为什么弘历会发这么大的火。她只是觉得傅恒很特别,并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啊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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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茫然地望着弘历,眼里的委屈像要溢出来:<i>钮祜禄景娴</i>我没有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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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样子,弘历的怒火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浇了一下,烧得没那么凶了,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烦躁。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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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能吓到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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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皇帝,想要什么都能得到,对付一个傅恒,有的是办法,犯不着跟她置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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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历压下眼底的戾气,放缓了语气,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:<span>弘历</span>行了,这事朕不想再提。</p>
他看着景娴,一字一句道,<span>弘历</span>回头朕教你剑法,比他傅恒强十倍,百倍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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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让她知道,谁才是这世上最能配得上她的人。</p>
他要让她眼里的光,只为他一个人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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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娴愣住了。她从没听说过皇上还会教姑娘家剑法,一时忘了委屈,只是呆呆地看着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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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历见她不说话,只当她是默认了。他心里那点火气终于散去些,抬手,想像小时候那样揉揉她的头发,可指尖快要碰到发顶时,又收了回来,转身道:<span>弘历</span>走吧,御膳房的绿豆糕该凉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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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背影依旧挺拔,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僵硬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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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娴望着他的背影,又回头看了看海棠花丛,心里乱糟糟的。她摸了摸藏在身后的荷包,那里装着两片海棠花瓣,是她和那个红了耳尖的少年之间的秘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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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不知为什么,这个秘密好像突然变得沉甸甸的,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