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！臣妾是被冤枉的！”纯妃被推了进来，一见到弘历就扑过去，却被侍卫拦住，“那布娃娃不是臣妾做的！那云锦是前年贡品没错，可宫里有这料子的不止臣妾一人！是景娴陷害我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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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弘历</span>哦？</p>
弘历抬眼，眼神冷得像淬了冰，<span>弘历</span>景娴为何要陷害你？她与你无冤无仇，反倒处处替你求情，倒是你，被禁足后一直对她怀恨在心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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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！”纯妃急得眼泪直流，却怎么也说不清，“那料子……那料子是我前年就收起来的，从未动过！定是景娴偷了我的料子做的布娃娃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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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i>钮祜禄景娴</i>纯姐姐慎言。</p>
景娴终于开口，声音带着几分疲惫，<i>钮祜禄景娴</i>臣妾这几日都在皇上身边，何曾去过翊坤宫？再说，这料子是独一份的贡品，除了姐姐，怕是没几个人有吧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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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话看似温和，却字字诛心——点明了料子的特殊性，又撇清了自己的嫌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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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妃被堵得哑口无言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弘历拿起那匹云锦，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烧成灰烬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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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弘历</span>够了！</p>
弘历猛地将云锦摔在地上，<span>弘历</span>证据确凿，你还敢狡辩！巫蛊之术，祸乱宫闱，朕看你是疯了！</p>
他深吸一口气，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<span>弘历</span>传朕旨意，纯妃苏氏，心肠歹毒，意图诅咒朕躬，即刻降为答应，迁居冷宫旁边的静思苑，无朕旨意，永生不得出苑半步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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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——！”纯妃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，瘫倒在地，眼神怨毒地盯着景娴，“钮祜禄·景娴！你不得好死！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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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卫们拖着哭喊挣扎的纯妃往外走，她的咒骂声越来越远，最终消失在宫墙深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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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心殿里静得可怕，只剩下烛火噼啪作响。弘历看着地上的云锦，胸口依旧起伏不定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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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娴走上前，轻轻替他顺了顺气，声音柔得像水：<i>钮祜禄景娴</i>皇上息怒，别气坏了身子。或许……或许真的有什么误会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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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弘历</span>误会？</p>
弘历握住她的手，指腹摩挲着她冰凉的指尖，眼底满是怜惜，<span>弘历</span>都这时候了，你还替她说话。若不是你心细，发现了这云锦的线索，朕还被蒙在鼓里呢。</p>
他顿了顿，语气斩钉截铁，<span>弘历</span>这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，朕定会查出那个失踪的刘姑姑，让她供出所有实情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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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娴低下头，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。刘姑姑？早在搜查前，就已经被她让人处理干净了。一个死无对证的人，怎么可能供出实情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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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起头，脸上又挂上那副温顺的笑，眼底却像结了层薄冰：<i>钮祜禄景娴</i>全凭皇上做主。只是……臣妾总觉得心里不安，怕还有人在暗处算计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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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弘历</span>有朕在，谁敢？</p>
弘历将她紧紧搂在怀里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，语气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，<span>弘历</span>往后朕会更小心，绝不让你再受半点惊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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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娴靠在他怀里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，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。纯妃降为答应，苏氏在前朝的势力定会大受打击。这一步棋，她走得稳稳妥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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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，她知道这还没完。那布娃娃的事终究没有铁证，纯妃虽被降位，却未必没有翻身的可能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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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起眼，望向窗外沉沉的暮色，眼底一片清明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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斩草，还需除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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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宫斗，她必须赢，也只能赢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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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玉收拾着地上的云锦，看着相拥的两人，轻轻叹了口气。这后宫的水，是越来越深了。谁是猎物，谁是猎人，怕是早就分不清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