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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像抱了她？还......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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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昼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，昨晚那些零碎的、带着酒气的画面碎片开始往脑子里钻——温热的肌肤、发间的香气、带着哭腔的喘息、还有抓在他背上那双手的力道......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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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弘昼</span>人呢？</p>
他又问了一句，这次声音里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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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环顾四周，目光扫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——有他的宝蓝色常服，还有一件......鹅黄色的襦裙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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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颜色像道闪电，劈进他混沌的脑子。鹅黄色......宫里喜欢穿鹅黄色的，好像只有......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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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低头，视线落在脚边的地面上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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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从窗棂照进来，正好照亮了那方掉在青砖缝里的月白色帕子。帕子的一角微微卷起，上面绣着的玉兰栩栩如生，而那几滴暗红的血迹，在素净的布料上，红得像要滴下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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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昼的呼吸骤然一滞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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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认得这帕子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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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在御花园，他还打趣过景娴，说她天天攥着这方玉兰帕子，不知道是哪个心上人送的。当时她脸都红了，抢白他说"是傅恒送的，才不是什么心上人"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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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恒......景娴......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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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个名字像两块石头，狠狠砸进他浆糊般的脑子里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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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颤抖着手，弯腰捡起那方帕子。布料细腻，还带着一点点没散尽的、和他指尖残留的那缕香气一模一样的味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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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昨晚......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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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昼的心脏猛地一缩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。他抬起头，看向紧闭的殿门，眼神里的茫然渐渐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震惊、慌乱，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恐慌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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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弘昼</span>景娴？</p>
他试探着喊了一声，声音在空旷的偏殿里回荡，却没有任何回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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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殿外传来的、越来越远的晨露滴落声，敲在青石板上，也敲在他骤然乱了节拍的心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