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予呈年近四十，岁月却未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。那张脸反而比年轻时更添几分韵味与魅力——楚怜与他最相像的地方，就是那双我见犹怜的眉眼，不经意间便能摄人心魂。</p>
既然小舅都开口说话了，楚怜只能作罢。至少，不能在林予呈面前说些什么。</p>
<span>余牧</span>“长期在医院里治疗不是件好事，至少，他并不快乐。”</p>
林予呈正忙活着给楚怜做午餐吃，两人才终于得了空子，在二楼阳台处吞云吐雾。</p>
<i>楚怜</i>“那现在呢？你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家里？还是说要找个阿姨过来？”</p>
双向情感障碍患者在躁期和郁期的状态完全不同。躁期还可以让林予呈去公司工作，效率甚至会翻倍。可郁期若是没人陪在身边…伤害自己的极端行为很有可能发生。</p>
<i>楚怜</i>“你做决定之前考虑过要尽什么样的责任么？”</p>
大家都是成年人。楚怜早就不是只能躲在小舅庇护下的乖小孩了，他认为余牧的决定太过冲动。</p>
<span>余牧</span>“小楚，你把予呈盯得太紧了。”</p>
余牧终究是叹息一声，无奈地摇了摇头。他明白楚怜的意思，但比起失去，他更愿意给自己的爱人自由。尽管这种自由对爱人来说，很可能是死亡。</p>
<i>楚怜</i>“因为我无法承受失去他的后果。”</p>
楚怜抖了抖烟灰，双肘抵在阳台护栏上，望着一楼厨房那忙碌的身影。他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，外婆也因先天疾病而过世，林予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缘的亲人了。</p>
<span>余牧</span>“少抽点烟。”</p>
一楼的林予呈正在喊余牧下来帮忙，后者应了一声，离开前还安抚似的拍了拍楚怜的肩膀。</p>
楚怜抽烟这件事，是到国外的第一年开始的。他倒是没有很大的烟瘾，只是烦心的时候会抽上那么一根。</p>
少年时期他偶然瞧见池骋背着他抽烟。哥哥的手很好看，抽烟时带起的青筋尤为性感。楚怜还真就偷偷学了学，但烟的味道太冲了，他根本接受不了。</p>
经历不同，心性不同。他还是活成了总是烦心的大人，靠着烟卷来麻痹自己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