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天以来，除了吃饭上厕所，顾朝朝几乎没出过房间，她没有跟李尖尖说，因为她知道李尖尖也在面临这个问题。</p>
顾朝朝躺在床上，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贺子秋，从他来到李家开始，一直到长大，这些就像电影一样，在她的脑海里播放着。</p>
喜欢贺子秋吗？她时常也会询问自己，但每次都是不确定的答案。</p>
床头柜上的手机传来声响，顾朝朝从被子里伸出手来，摸索到手机，睁开一只眼睛按下接听键，放到耳朵边</p>
<span>季凉川</span>「呦，我们的大漫画家，终于肯接电话」</p>
<i>顾朝朝</i>「有事启奏，无事退朝」</p>
<span>季凉川</span>「出来吧，我就在你家楼下」</p>
顾朝朝一下子惊坐起来。</p>
<i>顾朝朝</i>「啊？」</p>
<span>季凉川</span>「别啰嗦了，收拾收拾下来」</p>
说完便挂掉了电话。</p>
顾朝朝从被窝里挣扎着爬起，目光落在门上镜子里的自己。头发已经好几天没洗了，凌乱地贴在头皮上，衣服也皱巴巴的，带着一股隐约的异味。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，指尖触到的是一片黏腻的油光，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难以忽视的酸臭气息。</p>
她迅速下地冲进浴室，将身体和疲惫一并冲刷干净。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后，她拿起毛巾随意擦了擦湿透的长发，不喜欢吹风机的热风拂面，便任由湿漉漉的发丝披散在肩头。</p>
她缓步下楼，一眼便瞧见季凉川正坐在主驾驶座上，手里握着手机。他的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游走，显然正在回复消息，神情专注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。</p>
顾朝朝走过去敲了敲车窗，季凉川扬起头，按下车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