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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没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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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雨浩睁开眼时，发现王冬的床铺已经空了。被子叠得整整齐齐，像是从未有人睡过。他盯着那片空荡看了几秒，然后起身，走到窗前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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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笼罩着史莱克学院，远处的钟楼在朦胧中只露出一个模糊的轮廓。霍雨浩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窗框。</p>
那里有一道浅浅的划痕，是王冬某天无聊时刻下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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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被轻轻推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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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雨浩没有回头，但他知道是谁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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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起这么早？"王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带着晨间特有的沙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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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雨浩"嗯"了一声，依旧望着窗外："你去哪了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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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散步。"王冬走到他身边，身上还带着露水的凉意，"睡不着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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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并肩站在窗前，谁都没有再说话。晨光渐渐驱散雾气，钟楼的轮廓变得清晰起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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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……几点的车？"王冬突然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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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下午三点。"霍雨浩回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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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冬点点头，手指在窗台上轻轻敲了两下，像是在数秒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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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那可以一起走。"他说：“我和你一个时间。“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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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雨浩侧头看他。王冬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，睫毛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，嘴角绷成一条直线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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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用。"霍雨浩说，"我自己去就行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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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冬笑了一声，但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："怎么，怕我哭啊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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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雨浩没回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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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再次蔓延。远处传来早起学员的谈笑声，显得这个角落更加安静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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