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炸裂的声音像被按下慢放键，细碎的光点悬浮在半空。宋亚轩的后颈汗毛竖起，张真源的手掌突然按住他胸口，把他重重压在身下。温热的液体顺着锁骨流进衣领，带着铁锈味。</p>
“别喘气。”张真源的喉结蹭过他耳垂，呼吸扫得发烫。电击器在他指间闪烁蓝光，另一只手正死死捂住渗血的袖口。</p>
门外的男人抬起枪管，雨水从伞沿滴落，在门槛前画出暗红弧线。“SL计划只剩最后一步了。”他的声音像砂纸打磨骨头，“你们还想哄着他演到什么时候？”</p>
严浩翔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，屏幕进度条停在97%。电流声突兀响起，所有设备瞬间熄灭。窗帘缝隙透进的路灯把三个人影拉长，在地板上绞成一团。</p>
宋亚轩摸到冰凉的金属片，U盘小鱼挂坠沾着血珠。记忆闪现：马嘉祺系挂饰时指尖擦过他手腕；张真源夺走录音笔时袖口露出绷带；严浩翔实验室里嗡鸣的机器正在分析他心跳频率。</p>
“你们早就知道SL计划的内容。”他捏紧U盘，金属边缘硌进掌心。</p>
保镖冷笑：“你以为他们真是来保护你的？”</p>
张真源喉结滚动，却被严浩翔拽住手腕。西装布料绷紧，显示他握紧了拳头。</p>
“什么时候说？”宋亚轩突然站直身子，U盘反光映在他眼底，“你们一边监视我，一边互相斗，到底谁才是操纵我命运的人？！”</p>
雨声骤然密集，像有人往屋顶倒汽油。张真源的手悄悄伸进风衣内侧，血迹顺着袖管蜿蜒而下。</p>
“除了我，你们都在演戏对不对？”宋亚轩低头舔掉嘴角的血渍，“马嘉祺送我的礼物，现在成了你们抹除痕迹的证据……”他摩挲无名指伤痕，那是刘耀文上次咬出来的。</p>
记忆碎片般涌现：丁程鑫在档案室撕碎的文件；贺峻霖直播时突然卡壳的广告词；刘耀文说过“我会替你清除所有威胁”时舌尖抵着枪管；还有严浩翔那台永远开着的AI监控系统。</p>
“你们谁告诉过我真相？”他逼近两人，声音沙哑，“还是说……我从来就不是棋盘上的玩家？”</p>
严浩翔终于开口：“我们是在保护你。”</p>
“保护？”宋亚轩笑起来，眼泪却冲开脸上的血污，“把我拆成数据，分析心跳频率，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保护？”他转身冲向玄关，却被张真源掐住手腕。</p>
“别过去！”张真源的手像铁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