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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透过百叶窗缝隙，在VIP病房的瓷砖地上划出一道道金线。宋亚轩蜷在沙发里，U盘在他指间转了一圈又一圈，金属边缘硌得指腹发红。心电监护仪规律作响，可他的心跳始终压不下来。</p>
洗手间镜子里映出脖颈处层层叠叠的痕迹——刘耀文的咬痕，丁程鑫掐出来的青紫，还有马嘉祺留下的吻痕。他伸手抹了把脸，掌心沾到张真源的血迹，已经干涸成暗褐色。</p>
"叮——"</p>
手机震动起来，是匿名号码发来的消息："游戏才刚开始。"</p>
门外传来轮椅滚动的轱辘声。宋亚轩猛地攥紧口袋里的U盘，听见贺峻霖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："他们用尽手段把你护在茧里..."</p>
"现在该换我撕开这张嘴了。"</p>
宋亚轩走到门口，看着逆光中点燃香烟的男人。贺峻霖剪影轮廓带着熟悉的毒舌笑意，火星在晨光中忽明忽暗。</p>
"你觉得你能比我那些金主更胜一筹？"</p>
贺峻霖吐出一口烟雾，白雾模糊了表情："他们是在争夺你。"他踩灭烟头，"而我是来给你选择权的。"</p>
会议室落地窗外是城市天际线，阳光斜射进来，在长桌上投下斑驳光影。贺峻霖按下按钮，投影屏亮起，"SL计划"四个字刺眼地浮现在眼前。</p>
"这是'重启人生'方案。"贺峻霖的声音从对面传来，"我们可以抹去过去，让你重新开始。"</p>
宋亚轩冷笑一声："重新开始？像你们给我安排好的所有可能性那样？"</p>
贺峻霖轻敲桌面，数据图缓缓展开："你以为的选择，不过是我们在六个方向设好的轨道。"</p>
"闭嘴！"宋亚轩猛地拍桌，"你们谁问过我想不想被保护？"</p>
"你确定那是保护？"贺峻霖站起身，绕到宋亚轩身后，"还是说...你想说的是，我们连你的痛苦都要掌控？"</p>
宋亚轩浑身僵硬，听到贺峻霖在他耳边低语："八岁那年住院，是你父亲打得最狠的一次。"</p>
"你怎么..."宋亚轩声音发颤。</p>
"十二岁练习生时期吞安眠药自杀未遂，监控视频就在这里。"贺峻霖按下遥控器，屏幕切换成黑白画面。</p>
画面中的少年蜷缩在床上，手里攥着空药瓶。宋亚轩瞳孔收缩，踉跄后退半步，撞到会议桌角。他死死盯着屏幕，喉结上下滚动。</p>
"那天你吞下整瓶安眠药，却因为监控报警被及时救回。"贺峻霖的声音很轻，"SL不是监控，是Save Alive。"</p>
宋亚轩拳头紧握，指甲掐进掌心："所以这就是你们的救赎？给我安排好所有可能性？"</p>
"你以为你自由的时候，才是最被囚禁的。"贺峻霖捡起掉在地上的U盘芯片，擦拭上面的指纹，"现在，轮到你了。"</p>
会议室空气仿佛凝固。宋亚轩盯着数据图上跳动的数字：人格重建进度78%。</p>
"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？"他声音嘶哑。</p>
"我们把你当人看。"贺峻霖点燃另一支烟，"比他们任何一个都更清醒地看着你。"</p>
"清醒？"宋亚轩突然笑起来，笑声里带着苦涩，"你们连我的情绪波动都要量化分析？"</p>
"因为只有我们知道，你有多脆弱。"贺峻霖吐出烟圈，"直播事故那天，你站在顶楼边缘徘徊了三个小时。"</p>
宋亚轩脸色煞白："你怎么会..."</p>
"你脖子上现在还戴着马嘉祺送的项链，对吧？"贺峻霖指向他锁骨处，"里面藏着微型定位器。丁程鑫每次见你前都会查你的用药记录。刘耀文的保镖，就在楼下。"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