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上回谁半夜胃疼打滚来着？"郭城宇从随身带的药盒里排出两片胃药推过去，"先吃药。"</p>
姜小帅撇撇嘴，还是乖乖把药吞了。郭城宇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，开始给他挑寿司里的wasabi。</p>
"你和池骋认识多少年来着？"姜小帅突然问。</p>
"不记得了。"郭城宇头也不抬，"反正穿开裆裤就认识了。"</p>
姜小帅盯着他熟练挑出芥末的动作，筷子尖在碗沿画圈："所以你向着他很正常..."</p>
郭城宇动作一顿，突然把挑好的寿司塞进他嘴里："食不言寝不语。"</p>
"唔你——"</p>
"嚼够二十下再说话。"郭城宇屈指弹了下他鼓起的腮帮，"上次谁吃太快噎着的？"</p>
姜小帅气得在桌下踹他，被郭城宇用膝盖夹住小腿。两人较劲间服务生来上菜，郭城宇立刻恢复人模狗样的坐姿，还顺手给姜小帅理了理蹭乱的衣领。</p>
等服务生走远，姜小帅立刻压低声音："郭城宇！你明明——""虾要凉了。"郭城宇剥好一只甜虾沾了酱，直接递到他嘴边。看姜小帅不情不愿地张嘴，才慢悠悠道："我要是向着池骋，现在该在他家陪他喝闷酒。"指尖蹭过对方唇角，"而不是在这儿伺候某个挑食精。"</p>
姜小帅耳尖微红，突然把面前的芥末章鱼推过去："...这个你吃。"</p>
郭城宇挑眉——姜小帅明明最爱吃这道前菜。低头一看，发现所有章鱼都被挑出来整整齐齐码在一边，底下垫着的黄瓜丝一根没动。</p>
"上次谁说讨厌吃黄瓜的？"郭城宇故意问。</p>
"要你管！"姜小帅低头猛扒饭，露出的后颈微微发红。郭城宇低笑着把黄瓜丝全拨到自己碗里，章鱼推回去时顺手揉了下他头发。</p>
结账时姜小帅突然拽住郭城宇袖口："...所以你真的只是把池骋当发小？"</p>
郭城宇正给服务员递卡，闻言头也不回地"嗯"了一声。等走出店门，突然把姜小帅抵在巷口的墙边。路灯透过梧桐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</p>
"姜小帅。"难得连名带姓地叫，"我要是对池骋有想法..."带着清酒气息的呼吸拂过他耳垂，"会记得你吃刺身要配三倍wasabi？会知道你下雨天膝盖疼？会——"</p>
"知道了知道了！"姜小帅手忙脚乱推开他，"大街上别动手动脚！"</p>
郭城宇顺势扣住他的手揣进自己风衣口袋。初春的夜风里，两人影子在路灯下渐渐拉长，融成模糊的一团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