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，就把顾奶奶那边给忽视了。
胡珊叹了口气道:“我估摸着你奶，今天下午还会来，我给你说一声。”
顾怡菡瞅着胡珊，心中微暖，:“谢谢珊姐。”
胡珊被顾怡菡这么认真的道谢，给整的不好意思了，站起身摆手道:“你太客气了。”
说完，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。
……
纺织厂门口
顾怡菡推着自行车，刚出来就看到顾奶奶搓着手跺着脚站在门口。
她快步走过去，用一只手握住顾奶奶的手，惊呼道:“奶，你的手怎么这么冰？”
顾奶奶瞅着小孙女，鼻子一酸，眼泪就掉了下来，哽咽道:“小菡，奶奶没钱了。”
顾怡菡见状，眼圈瞬间红了。
说不生顾奶奶的气是假的，可是看到她这可怜的模样，心里有再多的气也消了。
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跟票塞到他的手中。
嘱咐道:“奶，有啥想吃的，自己买了藏着，别让别人发现了！”
“孙女孝顺您的，您吃了我不心疼，可是给无关紧要的人吃了。”
顾怡菡停顿了一下，开口道:“孙女会觉得您把我当冤大头。”
顾奶奶闻言，默默流着眼泪。
她知道小孙女说的无关紧要的人是康龙跟秦寿。
“知道了。”
说完，顾奶奶感觉浑身都被冻透了控制不住打颤。
顾怡菡见顾奶奶打了一个寒颤，用手捏了一下她的棉衣，感受到只有薄薄的一层后。
脸色瞬间冷了下来，又连忙伸手摸了摸她的棉裤，一样是薄薄的一层。
“奶，你衣服里面的棉花呢？”
“我……棉花有点泛黄，我把它拆开洗了。”顾奶奶低着头不敢看小孙女的眼睛。
顾怡菡闻言，感觉顾奶奶将她当傻子哄了。
“您说棉花泛黄？”
“这个棉袄可是我去附近的大队换的雪白的新棉，亲自看着他们做好了，才让胡珊捎给您！”
“孙女还不至于连白跟黄都分不清！”
顾怡菡气的脸都绿了，这叫什么事。
她辛辛苦苦换的棉花，便宜了别的王八羔子。
越想越气，不想跟顾奶奶说一句话了，推着自行车点头，准备回去。
顾奶奶赶紧拦住小孙女，低着头道:“是我自己把棉花扯出来给康龙做了一身棉衣。”
顾怡菡闻言，更气了，:“秦寿难道不会给他买棉花吗？还用的着你拆衣服。”
顾奶奶连忙摆手，解释道:“买了，可是今年棉产量低，他去好几家供销社跟百货大楼都没有买到。”
“奶实不忍心孩子冻着，只能先把自己的棉花拆了出来”
顾怡菡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顾奶奶，眼眸里全是失望。
她也知道今年棉花减产。怎么不想想供销社跟百货大楼都买不着棉花。
她为了这些棉花挨家挨户问了多少家，才能给她做身厚实的棉袄。
顾奶奶见顾怡菡脸色铁青，担心她以为自己是顾怡搏同情。
小声解释道:“康龙他太小了，感冒是要命的，奶是大人，冻点也没事。要不了命。”
“所以，奶真的不是故意穿这么少。到底这里搏同情。”
“要真的想博同情，年前奶就来了。”
顾怡菡闻言，睨了眼顾奶奶，不知道她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自己生气的原因。
开口道:“好，是我多管闲事了。”
说完，头也不回骑上自行车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