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？”季杨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，随即迅速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错愕和明显的不悦。</p>
他下意识地将扶着乔莹莹的手收了回来，眉头微蹙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</p>
季杨杨的语气带着质疑和疏离，“这是来视察工作？还是……跟踪我？” 他才不相信他这位大忙人父亲会“恰好”出现在这种地方。</p>
乔莹莹也是一愣，但很快反应过来，脸上立刻挂上乖巧礼貌的笑容，微微躬身：“季叔叔好。”</p>
与此同时，乔莹莹敏锐地捕捉到季杨杨语气里的抵触，以及季胜利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尴尬和失落。</p>
季胜利连忙调整表情，对着乔莹莹和蔼地点头：“诶，你好你好，你是……乔莹莹同学吧？年级第一的那个？我记得你。”</p>
誓师大会那天，季胜利就对这个成绩优异、长相出众的女孩印象很深。</p>
“是我，季叔叔记性真好。”</p>
乔莹莹落落大方地回答，“周末嘛，我们出来放松一下。”</p>
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季胜利手上那筐游戏币，心中一动，试探性地问道：“您也是来玩的？”</p>
季胜利像是找到了台阶，立刻举起手中的游戏币，脸上挤出笑容，试图显得自然一些：</p>
“对啊，我也是来玩的，你们看，我还换了这么多游戏币呢。”</p>
他晃了晃筐子，发出清脆的响声，“你俩要是不够，可以用我的。” 语气带着点刻意表现的热情。</p>
季杨杨却丝毫不领情，抱着手臂，语气冷淡又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傲娇：“不用，我每次都拿第一，不用投币。”</p>
乔莹莹心里翻译了一下，季杨杨的潜台词是：我有的是币，用不着你给。</p>
季胜利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，但很快又努力维持着，看向季杨杨，带着一种笨拙的讨好和骄傲：</p>
“杨杨，你刚才开得可真好，我都看见了，那技术，真棒！” 季胜利是真心实意地觉得儿子厉害。</p>
“还行吧。”</p>
季杨杨冷淡地回应了三个字，随即就掏出手机，低头假装刷了起来，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再给季胜利。</p>
周身还散发着“生人勿近，尤其是我爸”的低气压。</p>
可季胜利显然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的、能跟儿子说上几句话的机会，他无视了季杨杨的冷淡，往前凑近一步，努力寻找着话题：</p>
“爸爸年轻的时候也玩街机的，不过那时候的游戏机比较原始，没有现在的高级，都是摇杆和按钮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