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You must know…surely，you must know it was all for you.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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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务必……知道，你一定得知道，这一切都是为了你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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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轻轻合上手中的《傲慢与偏见》，书页间仿佛还残留着杰森指尖的温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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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偏爱的书，每次来看他，我总爱读上一段，私心想着，这样他便不会在寂静里觉得太孤单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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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杰森，今天是你的成人礼哦~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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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蹲在墓碑前，指尖拂过冰冷的刻字“恭喜你18岁了…虽说你还停留在15岁的模样，可在我心里，你确实该这么大了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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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包里取出准备好的礼物，是一把泛着柔光的黄铜钥匙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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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日快乐，杰伊！”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，声音里藏着雀跃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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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猜你会喜欢的——我在东区盘下了一座图书馆，专门为像你这样爱看书的孩子敞开大门，绝不会让它蒙尘的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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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对着石碑自言自语，却像在跟他面对面说笑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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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话堵在心里太久，今天偏偏管不住嘴，一股脑全涌了出来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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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杰森……我真的试了好多方法”指节抵着眉心，酸胀感顺着血管蔓延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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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杀不死小丑，报不了你的仇，他还在继续伤害别人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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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被刻意压下去的记忆，总在这种时候翻涌如潮，清晰得像昨日重现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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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为自己早就释然了，可偶尔还是会忍不住想，他们此刻会是什么模样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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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把那些念头按下去——不想，就不会疼了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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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起来，我15岁那时候，没少揍小丑。布鲁斯拦都拦不住，现在想想，完全就是一段疯疯癫癫的叛逆时光啊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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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他离开半年后，有天夜里来看他，在小路尽头撞见了小丑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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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瞬间火气直冲天灵盖，我什么都顾不上，逮着人就往死里揍，最后随手扔进了垃圾场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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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想起什么便说什么，心底隐隐觉得还有好多话要讲，索性在墓碑旁坐了下来，后来干脆蜷着身子躺下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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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我回去时，发现几个小丑帮的人在找他们的头目，自然也被我顺手丢进了垃圾堆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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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返回来想再陪他说说话时，蝙蝠侠突然从阴影里现身，吓了我一跳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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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那时候才知晓，我竟误打误撞救了芭芭拉——那几个杂碎已经绑了她，就准备等小丑下命令呢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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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，不愧是我”我拍了拍胸口，带着点小得意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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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啊，你现在可不能再说我矮了，我早就比你高了，而且厉害得很呢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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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絮絮叨叨说了多久，眼皮渐渐沉了下来。恍惚间，心底涌上一阵委屈，疲惫感如潮水般将我淹没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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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想起红罗宾，却从不敢在杰森面前提起，虽然他不一定听得到，但谁知道呢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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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一眼手机，夜色已深。我慢慢收拾好东西，起身准备离开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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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见杰森，我明天还会来看你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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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会一直来的，每天都来，让这成为刻进骨血的习惯。说起来，下周好像07就要到16岁了，也该去看看他们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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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年，我一直在学着修身养性，情绪不再像从前那样不受控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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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开始变得平静、温和，虽然严格说来只是懒得生气了…不过我也在努力学习，想让自己变得更合格些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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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遇到大多事，我都能冷静面对，也有自信处理好一切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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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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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传来的声响让我猛地顿住脚步，往外迈的脚一个踉跄，险些摔倒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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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杰森的墓，那声音还在继续——是指甲挠着棺材盖板的声响，尖锐又绝望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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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连忙将感知铺展开去，清晰地捕捉到熟悉的心跳与呼吸——是杰森！真的是杰森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