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span>二月红</span>若遇着壁画上有“人面鸟身”的图案，切记不可碰——那是前朝“血祭”的符号，碰了会引邪祟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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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启山连忙点头，将这些叮嘱暗暗记下。正想再确认一些细节时，却见二月红忽然按住心口，低咳了两声，鬓角随即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。他连忙上前一步，皱眉问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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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张启山</span>二爷，可是旧伤犯了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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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红摆摆手，示意无碍。他闭目调息了片刻，脸色稍稍缓和下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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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二月红</span>无妨，早年在墓里受的寒气，每逢阴雨天总会这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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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眼望向天边渐沉的暮色，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，嗓音低沉而悠远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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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二月红</span>佛爷，这行当里的东西，能不碰就别碰。有些墓，是带了咒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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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启山默默点头，将拓片仔细收好，随后站起身拍了拍衣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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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张启山</span>我明白。只是此事牵涉到一批失踪的军火，不得不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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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罢整理了一下风衣领子，转身准备离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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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张启山</span>时辰不早了，我先回去部署，三日后再登门叨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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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红一路将他送到巷口，直到看着张启山的车队消失在暮色之中，才转身往回走去。刚进院门，就见沈清扒着门框探出半个脑袋，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，满脸期待地望着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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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i>沈清（儿童版）</i>“师傅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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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红瞧见他的样子，忍不住轻笑了一声，招手唤他进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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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二月红</span>进来吧，夜里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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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颠颠儿跑过来，忽而想起什么，仰起脸一本正经地问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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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i>沈清（儿童版）</i>师父，你真的要跟佛爷去那个新墓吗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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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红弯腰抱起他，手掌稳稳托住他的腰。他一步步朝正屋走去，月光透过树影洒在两人身上，投下斑驳的光影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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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二月红</span>不去了。师父答应过你，要教你新的戏腔呢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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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里的小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把脸埋进他的衣襟里，软软的鼻息扑在他的胸口。二月红低头看了看这个稚嫩的小徒弟，目光落在廊下摇曳的灯笼上，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他知道，有些事情终究是躲不过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