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玥璃的房间里，防风邶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疗伤。</p>
玥璃坐在案旁，一手撑着头，静静地看着他，目光复杂。</p>
恍惚间，她想起在清水镇时，相柳因疗伤不能动，自己曾拿黑炭在他脸上乱画，那时的场景历历在目，她忍不住弯了弯唇角，可笑容刚浮现，又很快散去。</p>
<i>皓翎玥璃</i>“防风邶，相柳……”</p>
她喃喃自语，往日的片段如潮水般涌来……</p>
相柳的妖瞳曾变成骇人的鲜红色，带着嗜血的冷光。</p>
防风邶会拿起一枚酥饼，细细撕掉硬皮，自己吃掉边角，把最软的部分放到她碟中，动作自然又温柔。</p>
他曾做低伏小，又哄又求让她听他说话，甚至半开玩笑地说愿意用美男计。</p>
可相柳也曾将手卡在她的脖子上，妖瞳闪着红光，手指缓缓收紧，让她在窒息的痛苦中挣扎，却无力挣脱……</p>
回过神，玥璃轻轻叹了口气。</p>
相柳与防风邶，这般截然不同的两面，竟属于同一个人，她心中既有一丝释然，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。</p>
她起身，将一套备好的男子衣衫放到防风邶身边，</p>
<i>皓翎玥璃</i>“你疗伤结束，就自己离开吧。”</p>
<i>皓翎玥璃</i>“我不知道该和防风邶道别，还是和相柳道别，”</p>
<i>皓翎玥璃</i>“索性就此别过，不必道别了。”</p>
说完，她将纱帘重新遮好，转身离开，轻轻带上了门。</p>
屋外传来她对婢女的嘱咐，</p>
<i>皓翎玥璃</i>“你们看着点，不许任何人进屋子。”</p>
“是。”婢女们应道。</p>
榻上，防风邶缓缓睁开眼睛，眼底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，以前每次疗伤，她从不会拒绝他吸吮脖颈，可这一次，她抬手挡住了他。</p>
他满目冷寂，缓缓闭上眼，玥璃曾说过的话在脑中回响: “你……绝不适合出现在女子的梦里，那只怕真的比死还可怕。”</p>
片刻后，院子里，婢女们一边打扫，一边守着门户，突然，玥璃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。</p>
“王姬。”婢女们连忙行礼。</p>
玥璃没顾上回应，径直冲到门口，才猛地停下脚步，她定了定神，推开屋门，进去后又迅速关上。</p>
纱帘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，玥璃暗自松了口气，看了看手中的药瓶，一边往榻边走，一边故作随意地开口，</p>
<i>皓翎玥璃</i>“我最近炼制了很多毒药，忘记给你了，”</p>
<i>皓翎玥璃</i>“或许对你养伤有帮助……”</p>
她伸手撩起纱帘，榻上却已空无一人。</p>
锦被叠得整齐，他躺过的地方毫无温度，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。</p>
玥璃站在原地，手中的药瓶滑落，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地上，滚了几圈停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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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未完待续」</p>